兩個人相視一笑,好不愜意。

何父何母不明所以,禮貌的聽著,點頭附和著。

嚴母見梁晏兩個恍若未聞的置身事外的樣子,眉頭不由的輾了又輾,礙著桌上還有旁的人,發作不得,隻得繼續悶悶的吃菜。

晚上八點,這頓飯才算是吃完了,大家互相告別,這才散了。

梁晏和靜寧不用說,開著車回家裏去了。

嚴意風帶父母到自己下榻的飯店裏。

“這個阿晏,怎麼搞的?”嚴母報怨了一路,坐下就按捺不住了,“不行,我得和杜瑾通聲氣兒,不然,等出了事兒,咱們臉上也沒光。”

嚴意風本想要抬手阻止,可轉念一想,若是杜瑾知道了此事予以幹預的話,或許倒是自己和靜寧的一個契機呢!

想到這兒,就把湧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陪著父親看看自己剛剛為他們訂下的房間。

“杜瑾啊!還沒睡嗎?”電話接通,嚴母先和杜瑾客氣了幾句,隨後,話鋒一轉,“阿晏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聽得杜瑾在那邊說梁晏在下麵的公司裏鍛煉,嚴母撇了下嘴。

“我跟你說,剛剛我們碰到阿晏了。”嚴母抬手攏了下晚飯前剛剛修剪過的頭發,“他不是一個人,你猜他和誰一起?”

她是不知道,電話這頭的杜瑾聽到她這句時,停下了手裏的十字繡,唇邊咧出一個弧度,很是不屑的撇了下嘴。

“誰啊?”狀似無意。

“就是以前和我家阿風處過的那個離婚的女人。”嚴母的話一出口就透出不屑與厭惡。“我以為那女人已經到別的地方去了,沒想到居然被她纏上了阿晏。”

“她是叫佟靜寧吧?”杜瑾舉起十字繡,端詳著。

“好象,是這麼個名兒。”嚴母仔細回憶著,還是不太確定,“我跟你說,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長得一般,這人也不太好。”

“你怎麼知道的?”杜瑾放下手,挑起眉。

“這個,”嚴母一下子給問住了,她就是看不起佟靜寧,但關於對方的人品,家世什麼的,她其實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她這個姓兒,你就不覺得耳熟嗎?”杜瑾的聲音冷涼下來。

“耳熟?”嚴母摸不著頭腦了,仔細回想了一下,認識的人裏似乎並沒有佟這個姓兒的。

“你們那個別墅是誰設計的?”

“佟玉飛啊!”赫赫有名的室內設計師,他們的宅院還因為是他的作品而吸引了不少設計師過來取經呢!她怎麼會忘呢?

“靜寧是他的女兒。”杜瑾冷笑。

“啊?”嚴母呆住了。

“你知道她母親是誰?”杜瑾放下十字繡,望著茶機上的一對青瓷花式茶杯,一臉冷然。

“不知道。”嚴母隱隱感覺到,杜瑾後麵的話可能會對自己產生莫大的衝擊,她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又忍不下好奇的想要知道。

“羅湘竹。”杜瑾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個名字。

“誰?”嚴母霍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剛剛進門的兩父子都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媽!”嚴意風急走幾步過來,“您沒事兒吧?”

“你說她媽是誰?”嚴母推開兒子,提高了聲音問道。

“她媽是湘竹!”杜瑾那邊兒也聽出她情緒激動,緩下調門兒。

湘竹?嚴意風奇怪的眨了眨眼,不明白母親為何反應這麼大。

嚴母剛剛站起身來的時候,這拿著聽筒的手就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杜瑾那邊的聲音雖然平和了下來,不過音量還是蠻大的,不但嚴母聽到了,嚴意風聽真了,就連跟在後麵的嚴父也聽清了,腰杆挺直的嚴父聽到這個名字,驀地僵住了身體,整個人就象被施法兒似的定在原地,臉色也煞白了出來。

“爸!”嚴意風眼角一掃,來回看看父母青白交加的臉龐,這心裏真是跟開了鍋似的,父母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