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個人過來,齊書雁有件事趁機問一下:“你這兩日不見蹤影,有個人在你之後同樣在皇城裏消失不見——”

“你不會是想說是我綁了她吧?”

“當然不會是你。你倘若想這麼做,早就在上回荒漠裏直接動手了。”

“你說的對。”

“但是,你總可以知道一些什麼旁門左道的消息?”齊書雁轉過頭對視著那雙尊貴的藍眼。

耶律洌對上她這雙明亮的眼睛時,一時間有些閃避不能,嘴唇裏不由吐出道:“你不如去問那個之前跟著你已經接近了事情真相的那個男人。”

上回,她去了那個不知什麼名字的深穀,那裏隱藏著令人難以想象的秘密。原來那裏真的是與慧蘭的失蹤有關。

按照耶律洌的說法,他是知道些什麼,但是沒有告訴她。不想讓她插手這事,連諾梵都這樣告訴過她了。

“那樣一群人,你最好是離遠一點。”耶律洌沉住嗓音說。

連北奎國王爺都這麼說,那該是一群什麼樣的人!齊書雁抬起下巴:“不管是什麼人,隻要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總會得到報應的。”

哈哈哈!一聲朗聲大笑出自北奎國王爺的肺腑。

報應,對於他們北奎國這些習慣生殺掠奪的野蠻人而言,確實是一個蠻可笑的一個詞。

齊書雁麵對他的笑聲不過是一絲哼:“不聽大夫的話,吃虧在眼前。”

對於她口裏的警告他還真是不能不聽進耳朵裏。

馬車在皇城裏兜了個圈,很顯然,他也知道想帶她去哪裏都不可能。

“放我下車吧。我走回去。我哥和他朋友會發現你的。”她淡淡聲說。

可見,她早就聰明地洞察到了一切。

放她下車?他的大掌握在她胳膊上,很不情願,很不想放開。

“少爺。”索盧奇提醒,前麵馬車再都兜過去是齊家的房子。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要你我一輩子不再見麵是不可能的。”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就此放開她。耶律洌低沉的聲音響徹在她耳畔上,仿佛在宣誓一般。

齊書雁一抖,甩開了他握著她的那隻手,別有深意地在他那雙藍眸上瞥了下。

因為她這個眼神,耶律洌不禁心頭一凜。

不想想她齊大夫是什麼,你說什麼就得隨你?

她跳下馬車,沒有一點猶豫,離開。

索盧奇望著耶律洌那張陰森下去的俊顏,皺著眉頭。按照他們國家皇帝的命令,為了以防大金皇帝在談判失和的時候拿耶律洌下手,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讓耶律洌離開大金回國。換地的這個命令伴隨著一群北奎國的死士做好準備隨時把耶律洌綁回國。

耶律洌是北奎國皇帝重要的臂膀,不能缺失!

一拳頭,砸在了馬車上,馬車上下震動著。

夜空裏的月亮慢慢地躲進了雲層裏。

藍眸眯緊成一條縫:“我回去,你留在這,索盧奇。”

“少爺?”

“大金皇帝的本事到哪裏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既然慧蘭公主都能出了事情,她的安全未必大金皇帝能保得住。你給我留在這裏看著她!”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