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在牛府門口轉來轉去做什麼?”晚上李無中問我。
“呃…沒什麼,不過無聊無意間逛到那裏。”我說道。
“下次出去的時候注意點,被人跟蹤幾天了還不知道。”李無中說道。
“什麼…人?跟蹤我做什麼?”我驚訝地說道。
“不知道,假裝成水晶宮的人。”李無中說道。
“我們和水晶宮有也仇?”我說道。
“水晶宮是你沒有完成的任務之一。”李無中說道。
“哦…那我們來殺牛寺仁不是暴露了麼?”我說道。
“跟蹤你的人應該和牛寺仁沒什麼關聯。”李無中說道。
“哦,這還好。他們人呢?”我說道。
“已經服毒自殺了。”李無中說道,“早點歇息,我們三更去牛府。”
牛府是座城中城,裏麵應有的盡有,不應有的也有,漳州城不過是牛家城的外圍。
我的追風小碎步已經練得有些火候了,不再需要李無中提著我翻牆越溝,隻要小心點跟緊他便可以。
我們剛穿過幾個閣樓,便被發現了,確切地說是我們被埋伏了。瞬間四周都亮起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樓上緩緩走出一個人來,緩緩地說道:“老夫在此等候二位多時了。”
自稱老夫,其實不算老,看上去還未過半百。
“三更半夜還來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李無中說道。
“不知二位看中府中何物,要這身打扮半夜來取。”樓上的人說道。
“閣下的向上人頭。”李無中說道。
“哦,其它的東西都樂意奉上,這個老夫是真心不舍得。”牛寺仁說道。
“不礙事,我自己來取。”說完,李無中飛身上樓,直奔牛寺仁。
進來之前,李無中說這次是看他殺人,我不用動手,這樣自然很好。我站著沒動,也沒人上來動我。
牛寺仁準備得這麼充分,身旁必然是有人保護的。果然,兩個白衫少年衝出來,截住李無中的去路。
“青木堂什麼時候也淪落到保人性命來了?”李無中說道。
“少廢話,留下狗頭便讓你走。”其中一個少年說道。
劍光閃爍如同雪花飛舞,劍氣卻是剛猛鋒利,要是挨上一道,必定是血花四濺斃命當場。
青木堂的事跡以前聽說過一些,都是些為民除害的事跡,好像活躍於江南一帶多年的大淫賊司馬宇舟便是被青木堂二把手殺死的。
今日見到青木堂的人,果然看上去氣宇軒昂,渾身散發著一股正氣。
李無中比誰都清楚劍氣的威力,小心翼翼的躲避,卻沒有被密集的劍氣逼退,反而是慢慢靠近其中一位少年。
一旦近身,兩道劍氣都有所減弱。一道是施展不開,另一道是怕誤傷。
薑還是老的辣,近身是最難也是最危險的選擇,卻是這種劍法最薄弱的地方。
很快,青木堂的兩個少年便陣腳自亂,不知所措。李無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順著近身的少年胳膊肘輕輕一推,少年的劍筆直刺入迎麵撲上來的同伴胸口,穿膛而過。
“師弟!”少年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李無中的手指落在少年後背上,少年立即口吐鮮血,吐在他師弟的身上。
光顧著看他們打鬥,沒在意牛寺仁什麼時候不見了。
李無中一直沒有用他招牌的無形算子,此刻突然蹦出無數,射向四周。我知道,看見這個場麵的人都得死。
“原來是無形算子,難怪身手不凡。”黑暗中一個身影飄出,朗聲說道。
“閣下是?”李無中問道。
“在下姓單,單名一個青字。”這人說道。
“原來是單堂主,久仰。”李無中說道。
“客氣客氣,隻知道公子外號,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單青說道。
“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今晚你會葬身此地。”李無中說道。
“爽快,那麼我們隻好速戰速決了。”單青說道。
“正有此意。”說完,李無中率先衝了過去。
單青自然不敢怠慢,拔出配劍攔腰揮舞,劍氣雄渾,霸道無比。我離得這麼遠,都感覺要被劈成兩半,不愧是青木堂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