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太的小兒子還有一兩個人坐在廳裏,那個男的清秀的臉盤上架了個黑框眼鏡,時不時的拿下眼鏡擦著眼眶,看到吳治安他們過來了,連忙伸出手去說:“聽到媽媽的消息馬上要趕來了,但是因為學生們剛好要大考,再聽王警官的話,等調查有點眉目,怎麼樣,有結果了嗎?”吳治安與王警官麵麵相覷後竟同時把眼光看向楊柳警官,隋老太的小兒子也適趣地把眼光投向了他,這時的楊柳警官竟不好意思起來,他的嘴巴裏發出毫無意義的噢噢的聲音,然後,他就近找一把椅子坐下來。與此同時,大家也坐下來。
這時的他應當說些什麼呢?照以往的規距,他是要大聲喝斥的,也許剛才他差點要喝斥出來,在沒有定論前怎麼可以透露案情。他隻好安慰著那個看起來心緒煩亂的年輕人,說:“你放心吧,再過一點時間就可以確定了。”他的左手邊坐著另個卷長發的女子,她開口說是隋老太的外孫女,她說還有外孫子的,可是他太忙了,要我代表了,她輕輕地擦著略為泛紅的眼睛說。這時的屋裏麵不斷地有人進來招呼,隋老太侄子們侄媳婦們陸續地進來招呼,有些是第一次與客人相見吧,大家哭笑著招呼。
原來隋老太還有一個女兒,但是嫁了外鄉人家,生養了孩子後就很少來往了,現在都不知道怎樣去通知她,現在大家正商量這件事呢。
甜茶陸續地端上來,他們坐著,商量著一些事,這時王警官問楊柳警官:“你不問問我到了那裏有什麼收獲?”也許這句話太過於突兀,大家一時安靜下來,全把眼睛投向了楊柳警官,盯著他的嘴唇,希望能夠從他的嘴裏聽到些什麼。而這時的楊柳警官卻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偶爾動一動,其實地喝茶,喝完茶他又閉上了嘴,他想張開的時候,卻是要一根牙簽,剛才煲粥裏的肉片塞了牙縫。
大家盯了半天,看從他的嘴裏蹦不出什麼,就有點泄氣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把腳也伸出來了,這時的楊柳警官卻說話了,對著的是那個女子,“你是她的外孫女,可是她到你那裏玩兒才回來的,”“可不是,回來沒兩天就出事了,早知如此,不如留住她多玩些日子的,可是她又是急著要走,”“她在你那裏的時候沒說什麼吧?”楊柳警官的話惹得眾人把眼睛投注到女子身上,女子竟有些害怕起來,隻見她縮了縮身子,“別害怕,我隻是了解情況,”楊柳警官適時按住了她的肩。她鎮定下來,說:“隻是有時有點恍惚,問她,她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剛有點拉緊的弦又鬆了下來,大家又泄氣地靠在了椅子上。
楊柳警官再次拍拍她的肩,“你們要在呆幾天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再說:“等想起什麼來再告訴我吧,不急的。”王警官這時也補充道:“不急的,這兩天好好想想。”
當他們一行人走出門外的時候,吳治安有點不可待地問他:“你認為隋老太最後會對她的外孫女說什麼,不太可能吧?她外孫女與村裏也不熟。”
“是不熟,可是她是一個多麼健談的老太太,在我們一路來的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她還與我說了許多關於案情的事呢,而況她在那裏呆了有半個來月,一定會說什麼的,隻是局外人並不知道她說的是案情,因為她是用一種比較隱晦的說法。”
走到了馬路邊,王警官對楊柳警官調皮地眨眨眼,說:“我現在有事要趕回去,等我兩天回來的時候好好地談談案情。”楊柳警官送他上車,說:“好的,問你父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