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裏的問題?怎麼會陰氣重呢?你可別亂說”邊上的楊士辰說道。“二叔,你讓大仙給看看不就知道了,這不大仙還沒出屋呢。”楊繼堂說道。“大仙不是從外邊進來的嗎,肯定是已經看出來了”“好了好了,都聽大仙說”楊士禮說道。
說話的功夫,那老道從褡褳裏摸出來一個銅匣子,就往外走。一屋人讓了個道就跟了出去。從楊興堂家出來那老道就徑直往東走去,這村就三條東西道,一條南北主路。楊繼堂家剛好住在村正中間的東北一側。
那老道走的很快,手裏拿的銅匣子也沒看他撥弄,直到走到村東頭才停下,開始看那銅匣子。村東頭是個不大的水灣,水不算多。平時一般是小孩子玩水,幹完活讓牲口喝水的地方,還有邊上人家養的鴨子,鵝之類的。岸西邊上一排槐樹,南邊一棵柳樹,這柳樹有倆人環抱一般粗,爬上去看,樹心都空了,前幾年打雷劈了一邊枯死了,另一邊卻是依舊很茂盛。
東岸是住戶,當年蓋房子怕地基不穩,就墊了很多石頭和土,地勢高,人過不去。那老道就圍著灣的西側走了一圈,走走停停的,看那道士沒說話,跟來看熱鬧的人都不自覺的把聲音低了不少。
這水灣別看小,從清初那會就沒幹過,村裏的小孩子幾乎個個都在這洗過澡,一到夏天,要是找不到孩子了,來這準能找到。說來也怪,這麼個沒幹過的水灣底部卻是硬的,水草和淤泥就更沒有了,因為這麼些年也沒發生過淹死人的事,所以家裏的大人也都放心。
“就這,把這路起了修成橋,把水順到村北邊,然後再往東引。橋兩邊別留樹,橋眼九步,橋碑放橋東,北側,刻字向西,跟石匠說,雙鳳壓頂,寶閣蓋頭”那老道左手拖著銅匣子,右手指著腳下的路說道。心裏卻想著:這麼小的水怎麼會有這東西在?怪事!
“那你看什麼時候動土好呢?”楊士禮問道,一般人對這個動土的事還是比較在意,“就今天”“這麼急?今天這日子對嗎?”楊士辰問,畢竟修橋這是要集資的,每家每戶都要出錢,雖說勞力不缺,可是石料得買,而且最近的石匠還離著三十裏地,“動一鍁也是動,沿著路北邊先挖開,什麼時候石料到了再通開”那老道一邊看著那灣水一邊說道。“找季老師過來,做個帳,每家每戶看著給。”楊士禮發了話,大家夥也就算是認了這事。不一會男人們就帶著鎬和鍁過來了,女人們搬桌子,燒水沏茶,場麵看起來很熱鬧。
“這灣都百十多年了,真有什麼問題嗎?”楊繼堂站在老道邊上悄悄問,那老道盯著那水灣沒看他,好像自言自語的說:“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