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所做所為確實是在傷害他,就算他沒有表現出來,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傷害他嗎?”林之揚並不想和耿翰池去深刻的談論愛情這個話題,可是他在聽到耿翰池這麼爛的論調時卻忍不住說的越來越多:“你可以不斷找借口去和其他人上床,但你不能打著愛周懷霖的名義啊。這隻是滿足了你自己的欲望而已。如果你真的尊重過他,我想像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你做出這樣的事。難道在你背叛了他之後,他還要丟棄自尊去挽回你嗎?”

耿翰池也好,席瑞生也罷,都將自己的感情擺在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隻要套上一個以愛為名的高帽,做錯的事就理應被原諒。而被愛上的那個人,甚至連捍衛自己不原諒的權利都顯得那麼奢侈,那麼不近人情。這樣的人真的懂得什麼是愛嗎?他們對愛情那丁點的付出就仿佛是窮盡了畢生的努力般的偉大犧牲,在他眼裏都顯得可笑極了。

耿翰池被林之揚罵的楞住,隨即他搖了搖頭,拒絕順著林之揚的思路繼續向下深入的思考。

“我隻是想看他哪怕為我傷心一次,讓我感覺到他是真的在乎我的。”耿翰池想到他為了這段感情而失魂落魄,終日難安,再對比周懷霖的一派從容,不為所動,他的心就像在灼熱的岩漿裏滾了一遍,再放進刺骨冰水裏徹底急凍一樣,燒的炸裂,寒的徹骨。

“你真的愛他嗎?為什麼會想要看他因你而傷心的樣子?看他傷心難過最終滿足的難道不是你做男人的虛榮心嗎?”林之揚無情的點醒他說。

“……”耿翰池醉意橫生的眼中突然清明了一瞬,他絕望的捂住臉,身體蜷縮起來,苦澀的說:“現在你說這些也晚了。我承認我虛榮,可我隻是想要確定他有沒有愛過我。”

林之揚站在一個看客的角度也不認為兩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能破鏡重圓,他今天並不是來給耿翰池當愛情顧問的。

“所以你今天叫我來究竟是想和我談什麼條件?”林之揚把對話拉了回來。

耿翰池看著林之揚的人影都成了雙的,他含糊不清的說:“是呀,言歸正傳,我可以幫你把你和席瑞生的舊事壓下來,你隻需要陪我演場戲。”

林之揚心中一凜,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兒裏的防狼噴霧。

“你陪我演場戲而已,不需要你付出任何身體上的代價,是不是很劃算?”耿翰池晃晃悠悠地向林之揚靠近過來,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帶入懷中。

林之揚聞到他周身的濃重酒氣,熏得他的頭幾乎都暈了,他立刻拚命地掙紮起來,不想被耿翰池鉗製住。

“你反抗什麼呀?我又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隻要你脫光了跟我躺一個被窩兒裏就行。你不是演員嗎?這點小事還不簡單?”耿翰池一邊說著一邊將林之揚往臥室的方向扯,口中振振有詞:“你不用害怕,剛才你也看見了,我被那三個小妖精都掏空了,現在沒東西能給你。”

林之揚對於這樣的奇葩要求簡直聞所未聞,他憑什麼要和耿翰池脫光了抱在一起啊?他邊掙紮邊叫道:“你是三歲嗎?就不會好好的追求人家,非要使這種手段刺激人?”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我已經夠便宜你的了。”耿翰池說著便去扯林之揚的衣服:“你要是怕周懷澤誤會,到時我跟他解釋。”

耿翰池醉酒之後的力量大的嚇人,林之揚用了全力卻還是掙脫不開,他慌亂中摸到口袋裏的防狼噴霧,還沒舉起來就被耿翰池胡亂的打掉,滾落到了沙發的一角。

林之揚最後的保障沒了,條件反射的曲起膝蓋朝著耿翰池的肚子上就是一撞,然後趁著耿翰池彎下腰去的時候撲過去抓那瓶防狼噴霧。

“你……”耿翰池揉著肚子再次撲上來抓他衣服的時候,林之揚正在和那瓶防狼噴霧的瓶蓋做鬥爭。

這瓶蓋也太緊了吧?

林之揚感覺自己的腳又被大力的拉扯住,一下子摔在地上被耿翰池拽著腳腕往房間內拖行。他情急之下順手抄起了一旁小桌上的空酒瓶,照著耿翰池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呃!”耿翰池立刻捂著額角就地癱軟了下去。

林之揚也傻了,他一眼瞥到酒瓶子上沾染的血跡,立刻嚇得將瓶子扔到一邊,那凶_器就軲轆著滾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