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澤的心猛地一沉,聲音都顫抖了:“你為什麼要道歉?”
“是我把耿總打成這樣的。”林之揚坦白從寬的說。
“……”周懷澤被折騰了一天的心髒猛地落回了原處,脫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慶幸道:“什麼啊?你別嚇我啊。”
林之揚替耿翰池包紮好傷口,看看耿翰池,再看看周懷霖,已經明白了耿翰池口中的“陪他演場戲”是怎麼回事了。他這次真是無端受難,好死不死正撞在槍口上,像個可憐的炮灰被夾在二人來回較勁的炮火當中。
“嗬。”周懷霖一直冷眼看著幾人,突然笑了聲,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指著耿翰池那頭纏紗布的窘樣幾乎笑出眼淚來:“哈哈哈,耿大憨沒想到你戰績如此輝煌,也有失手的一天。被人開瓢的感覺怎麼樣?”
耿翰池灰頭土臉的看著周懷霖笑他,心髒像被擰了個個兒,疼的他難以忍受。他暗暗咬牙,勉強撐了個苦笑,配合周懷霖道:“也不壞,總要玩點不一樣的花樣,不過我接受教訓,下一次還是不找有主兒的下手了。”
“你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就為了讓我看你的精彩表演,還真是為兄弟我著想。來,咱們紀念一下你的首次失敗。”周懷霖笑嘻嘻的舉起手機來就要為耿翰池拍照。
耿翰池強撐的淡定終於被周懷霖的奚落打垮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的首次失敗難道不是你嗎?”
“……”周懷霖明快的笑容瞬間在臉上凝結了。
耿翰池猛地站起身,走到周懷霖近前,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湧著,平視進他的眼睛問:“是不是我這輩子無論和誰在一起你都不會生氣,不會難過?你真的有愛過我嗎?”
周懷霖一貫溫文俊雅的麵容忽的蒙上了一層寒霜,當笑意從這張臉上消失時,才呈現出不為外人所見的冷酷決然的一麵。
“你就這麼想看我生氣的樣子嗎?”周懷霖語氣森冷。
周懷澤和林之揚幾乎是同時感到了原本詭異的空氣突然變得更沉重了,呼吸有些困難,兩人默默地對看一眼,均認為此地不宜久留。
周懷澤原先是摩拳擦掌,想要往死裏揍耿翰池的,他哥攔著他也絕對不好使。但這一刻他單純的腦細胞也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反而有點同情起耿翰池來。林之揚已經替他完成了他想做的事,他還是把耿翰池交給他哥處置好了。
他反手拉住林之揚,對他說:“我們走。”
林之揚還惦記著他的緋聞,但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根本容不得第三人的介入,他自然也不願自討沒趣,由著周懷澤將他拉走,留那二人獨自在房間中無聲對峙。
周懷澤拉著林之揚回了房間,進門就將林之揚推在床上,整個人跟著壓了上去,抬手就去扒林之揚的衣服。林之揚微弱的反抗了一下,便由著周懷澤去了。
他看得出來周懷澤有在生氣,至於氣的是什麼,他也說不準。
“他有沒有碰你?”周懷澤從頭到腳細致的將林之揚檢查了一遍,順便吃了吃豆腐。
林之揚被周懷澤弄得有些疼了,抽氣道:“當然沒有,我隻是去和他談條件,你別把我當成是個會任人搓圓捏扁的慫包行不行?”
周懷澤一聽就笑了,點頭道:“我以後不會了,你今天幹的真漂亮,我都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打人到底是不對的行為,你不要認為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武力來解決。”林之揚很後悔他的一時衝動,找個時間他還是要再去給耿翰池正式的賠禮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