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澤很不屑,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抱著林之揚歎道:“今天真的把我嚇壞了。萬一你遭遇了不好的事,我不知道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不會的,我有分寸。”林之揚回抱住周懷澤,揉著他的頭發哄他道:“你倒是應該改改你的脾氣了。尉遲衛是你打傷的吧?”

“……”周懷澤企圖用沉默蒙混過關。

“你打他一頓,氣是消了,反而把自己拉低到和那種人渣同樣的水平。成年人應該試圖用理智的方式來處理問題。暴力這種情緒化的處理方式隻能激化矛盾,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根本。”林之揚又搬出一堆大道理來。

周懷澤撇撇嘴,打斷林之揚的長篇大論:“你的成熟理智的處理方式也並沒有讓尉遲衛見好就收。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這次你和席瑞生的照片被拍到,也和李左安尉遲衛他們有關。”

林之揚怔住,似乎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他不敢置信的說:“尉遲衛到底要怎麼樣?難道真要撕破臉搞得雙方都那麼難看嗎?”

“誰知道那傻逼是怎麼想的?”周懷澤冷哼:“總之我給過他機會了,他自己非要跟我對著幹,就別怪我不給他留活路了。”

林之揚被周懷澤的說法嚇住了,忙抓著周懷澤的手說:“你千萬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噗!”周懷澤噴笑出聲,樂道:“我幹嘛要把自己搭進去啊。你當這個圈子有幾個人是幹淨的,誰沒點黑曆史啊?一般大家都是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態互不相幹,不把人得罪狠了,誰也不會隨意去端別人的底。但尉遲衛明擺著是要把你往死裏整,我隻能先下手為強。如果他要是潔身自好,我自然是動不了他的,問題是他也不那麼幹淨,所以真有一天被人端了老底,也隻能算是他的報應。”

林之揚仍舊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周懷澤便往林之揚懷裏一縮,撒嬌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他現在跟你合演,一旦出事會影響整部劇的發行,太不劃算。等到這部電視劇上映了,我再慢慢收拾他。”

“那他卻還在背地裏使壞想對付我怎麼辦?”林之揚擔心道。

“席瑞生這件事是個意外,我還是會找耿翰池幫忙壓下去的。你沒什麼黑料好被人抓的,所以大可放心,他翻不出什麼風浪的。”周懷澤凝視林之揚的臉,想到他今天堅持住了自己的底線沒有被耿翰池得逞就格外開心。他的老婆就是讓人放心,對他的真心實意都表露無遺,連拿酒瓶子掄人這種事都能做出來,一看對他就是真愛。

“耿翰池肯不肯幫忙還不知道。”林之揚一提起這件事就更頭疼了。

“放心,有我二哥在,他會願意的。”周懷澤舔了舔嘴唇,緩緩壓上林之揚的身體,誘惑道:“現在,我們來聊點正事吧。我大老遠飛過來了,你打算怎麼慰勞一下你老公呢?”

“……”林之揚在周懷澤的唇貼過來的瞬間,溫柔的閉上了眼睛,張嘴迎了上去。

在周懷澤和林之揚的房間滿室春光的時候,耿翰池麵對的卻是周懷霖山雨欲來的極寒氣勢,隻是他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多了一分快意。

就趁這個機會全部都說開好了。

“耿翰池,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好好地做兄弟不好嗎?”周懷霖凝眉問他。他認為,他對耿翰池已經足夠的寬容放縱了。

耿翰池時至今日已經完全的豁出去了,他再也不想要壓抑他對周懷霖的愛意,假惺惺的裝作是他的好兄弟了。他搶上一步一把捉住周懷霖的肩膀,湊過去就想親人,邊去尋周懷霖漂亮的薄唇邊急切的說:“小霖,我愛你!我從來也不想跟你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