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霖冷淡的偏開頭, 平靜的問:“愛我?所以就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嗎?”
“……”耿翰池登時一盆冷水澆頭, 凍在當場, 他磕磕巴巴的試圖解釋, 毫無往日的圓融精明:“是我的錯, 我做不來底下那個, 就想刺激你一下逼你就範。我那時年輕不懂事, 把握不住自己。可我現在想通了,隻要你肯接受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周懷霖望著耿翰池的目光深了, 那眼底翻湧著濃墨一般幽暗的情緒耿翰池讀不懂,但那不似以往的壓抑而凝重的神色還是足夠令耿翰池心潮澎湃,整個人都跟著熱血沸騰。
周懷霖不是對他沒有感覺的!他也在痛苦掙紮!他也是愛他的!
這瘋狂的念頭一旦成形, 耿翰池就再也無法自持, 他苦苦徘徊了這麼多年,等的無非就是這一天。周懷霖看他的眼神也一如他看著周懷霖一樣的傷痛。
耿翰池雙膝一軟, 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周懷霖麵前。周懷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往後退了半步。
“小霖……”耿翰池仰著臉, 毫不掩飾的用無比眷戀的目光描畫著周懷霖的身形和臉龐, 癡迷的崇拜眼前的臻於完美的神祇。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後抬起手來試圖去解周懷霖的皮帶。
周懷霖猛地抓住他的手, 嗓音暗啞的說:“你這是幹什麼?”
耿翰池挑眉一笑,毫無慚色的仰頭道:“伺候你啊。我想讓你舒服。難道你不想征服我嗎?”
“……”周懷霖漆黑的眸色在燈光的映照下現出幾分妖冶的暗金色來。
耿翰池醉跌進這流光溢彩,深不見底的雙眸之中, 喃喃的說:“你不是想操_我嗎?從今天開始,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周懷霖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逝,他抓著耿翰池的手上用力,使勁地將人拉起來,拽進臥房,甩在床上,隨即整個人覆了上去。他用膝蓋頂入耿翰池的雙腿之間,輕輕地碰觸那處,雙臂撐在耿翰池的頭部兩側與他對視。
耿翰池的雙眼染上濕意,呼吸聲漸重,胸膛不斷起伏,鬆散的浴袍底下結實健美的肌肉閃著誘惑的光澤。
周懷霖膝蓋敏銳的感覺到了耿翰池身體的變化,勾唇冷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欠_操?”
“隻要那個人是你。”耿翰池獻祭般的說。
周懷霖的雙目變得濃黑濃黑的,像一汪深潭底部暗藏凶險的漩渦,輕易將人卷進去,萬劫不複。耿翰池的心神被他迷人的雙眼吸了進去,在周懷霖的臉慢慢靠近的一刻輕輕的閉上眼睛。
什麼男人可笑的自尊他都可以放棄。他願意變做周懷霖愛情的奴隸,讓他牢牢的囚禁他,帶給他歡愉,也帶給他痛苦。
耿翰池期待著周懷霖如多年以前那樣激動萬分的吻住他,卻隻感覺周懷霖熱燙的呼吸打在他的口鼻之間,輕撩了半天也沒有落下。
耿翰池睜眼,對上的仍舊是周懷霖近距離的那一雙猶如深潭的雙眼,隻是這雙眼中的波光已經斂去,空剩如鏡麵一般的一池平靜清澈。
耿翰池輕喚了聲:“小霖?”
周懷霖與他鼻尖相貼,嘶啞的說:“你和你第一任男朋友做_愛時,是把他當成我了嗎?”
耿翰池愣住,木然的點了點頭。
“不,你隻是想做_愛而已。”周懷霖卻不理耿翰池,自問自答的說下去:“你之後又換了那麼多人,是因為每一個都不是我嗎?不,你隻是玩兒膩了一個,就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我去法國的時候,你有每天都想著我嗎?並沒有,你身邊都是明星、模特,個頂個的漂亮性感,你根本就沒空去想到我。”
“至於你為什麼愛我,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得到過我。你閱盡千帆,什麼樣的美男都嚐過了,你對千篇一律的交易式的感情膩了,再也沒有新鮮感了,最後發現原來還是我最好,所以你才返回頭來找我。”
周懷霖每說一句,耿翰池的神色就絕望一分,最後整個人都瑟瑟發抖起來。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顫抖的哀求:“不,不是這樣……”
“我愛過你嗎?我愛過。我想要操_你嗎?我當然想。我想征服你,狠狠的幹_你,看你在我身子底下浪_叫,懲罰你這麼多年濫情頑劣,讓你除了我再也找不了別人。”說著周懷霖突然直起身,周身狂暴的氣息收斂,隻剩冷漠凍的人遍體生寒:“可是我不準備對你做任何事。因為我是一個高等的人類,是我來支配性_欲,而不是性_欲來支配我!我是不會輸給自己不知廉恥的欲望的,像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