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看我生氣嗎?這次我真的生氣了。”周懷霖笑了笑,拿出手機在耿翰池的麵前解鎖屏幕。
耿翰池臉色慘白,淚流滿麵。他惶惑不安的看著周懷霖,突然坐起來使勁抱住他哀求道:“小霖,我錯了,我不該試探你,你別生氣,別離開我!”
周懷霖毫不留情的推開耿翰池,當著他的麵刪掉了他的聯係方式,然後一個一個打開自己的社交軟件,將耿翰池一一從上麵刪除。
清理完和耿翰池全部的聯係後,周懷霖舉著手機對耿翰池說:“你知道我從來不接陌生來電的。從現在起,我們連兄弟的情分也斷了。”
“不——!”耿翰池瘋了一樣的去扯周懷霖,想要從他手中奪下手機,想要將他的人留下來。
然而周懷霖就像變了一張臉一樣,無論是如沐春風的笑容還是動情深遂的戾氣都自漂亮的臉上消失,隻剩下有如陌生人一般的冷漠和厭倦。他推開腳步虛浮,東倒西歪的耿翰池,毫不留戀的起身快步離開。
耿翰池慌忙追出去,拽著周懷霖的衣袖死死不放:“小霖,你別這樣,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後都不再提複合了。我知道你怪我,我可以補償你的,你想怎樣都行!”
周懷霖卻看也不看耿翰池,抬手將他揮開。耿翰池縱欲過度又在酒精中浸泡過的身體虛軟不堪,一下被周懷霖揮倒在地。他急忙撲上來,臉也不要了的抱住周懷霖的雙腿,在地上被周懷霖拖行。
“小霖,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要臉,我自甘墮落,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隻求你別這麼絕情,別……”
周懷霖低頭看著耿翰池匍匐在他的腳邊,沒了平日運籌帷幄的從容氣度,落魄不堪的泣淚橫流,像個可悲可歎的可憐蟲。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眼底最後一點不舍與掙紮,決絕的說:“你拿我當朋友,無非是想著有一天能和我上床。現在希望破滅了,我這個朋友也就沒有價值了。我們都是明白人,就別玩那些虛的了。”
“不是!”耿翰池倉皇搖頭,卻無從解釋。他一麵感覺周懷霖在玩弄他的感情,耍的他團團轉,一麵卻無法反駁周懷霖的任何一句話,兩種念頭兩相碰撞之下將他逼入絕境。
周懷霖終於擺脫了耿翰池的糾纏。耿翰池不顧一切的爬起來追出去,追到一樓大廳看到周懷霖正在前台讓人聯係計程車,他想也不想的撲上去,顧不得周圍的眼光拉著周懷霖不放。
“別走!小霖,求求你!我會改!你說什麼我都改!”
“放手。耿先生,公共場合請你自重。”周懷霖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徹夜徘徊在酒店附近的狗仔認出了兩人,但沒有人敢舉起相機拍攝。因為那個散亂的披著浴袍,形容狼狽的男人正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頂頭上司。即便此刻上演的鬧劇再荒誕勁爆,也沒人膽子大到留下耿翰池的黑曆史。
計程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周懷霖甩脫耿翰池的糾纏,頭也不回的上車駛離。耿翰池在計程車後狂追了幾步,拖鞋也飛了,卻仍舊喚不回周懷霖。
“懷霖!周懷霖!周懷霖——!”耿翰池在空曠的街道上大喊,眼淚被風吹幹了,回應他的卻隻有人煙稀少、燈光晦暗的無聲長街。
轉天一早,周懷澤在前台收到了一條來自耿翰池的留言,上麵是一段筆鋒淩厲勁瘦的字體。
“這次的緋聞壓下來了,備份全已刪除,作為對你二人的致歉。這是最後一次幫你,至此我與周家的緣分已斷。山高水遠,各自安好。”
“耿先生呢?”周懷澤問前台。
“耿先生已經退房走了。”
周懷澤點了點頭,也拎著行李裏動身前往機場。
他後來才從二哥那裏了解到,原來他和耿翰池已經絕交,偽善的友情持續了十幾年,終究敵不過欲望的膨脹。
林之揚終於過上了一段舒坦的日子,每天安心的拍戲,和專輯宣傳工作交替進行,忙碌而充實。隨著專輯的大獲成功,在各大音樂榜單已經盤踞榜首數周,林之揚的各種商演邀約和廣告合約也源源不斷,工作行程排到了後年,事業一片欣欣向榮。
周懷澤手上一堆藝人的繁雜事物,更是難得抽出空閑,和林之揚的每次相聚都是小別勝新婚般的濃情蜜意,化都化不開。
林之揚如今也沒什麼可讓周懷澤操心的事了,反而是手底下的第一紅星姚嘉更讓他頭疼一些。
姚嘉人氣居高不下,但無論是演技還是唱功都實力有限,能接的工作本就很有局限性,而姚嘉又身負巨額債務,還要求他隻撿報酬高的工作來接,根本不管對自己將來的演藝事業發展是否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