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許墨冉(三)分別終是來臨(1 / 1)

從法國回來後,我們一起見到了姐姐心中時刻惦記著、愛慕著的男子,隔著醫院的玻璃窗,我看見了一張蒼白的麵容,即便這張臉與我所念著的人並非那般相似,但依舊那般憔悴,讓人心疼。

然而令我不解的是,病房中的他竟擁著另一個女子,擁得那般緊,似乎是要揉進生命裏,那既然這樣,為何還要千方百計尋回我的姐姐,我不解的看向身側的男人。

柯路站在我的身後,一句話未說,但是他的臉上閃過的一絲不悅之色還是被我瞧見,隻是那麼的一瞬間,我猜測病房內的女子,幸許就是那位他也念了十年的劉詩施吧。

我本以為三個人糾纏於一段糾結的愛情中,卻不知我們的身後,還站著一位男子,我認得他,他是落花吟的男二號,新晉男演員蔣晉夫。

我的朋友中不乏有愛慕他的女子,隻不過早就聽聞他心有所屬,隨著他的視線望去,我的心裏便也猜了三分許。

我看了看身側的兩個男人,不知為何此時他們都保持著沉默,或許是出於解開心內的疑惑吧,我還是推開了門,打斷了這看似甜蜜的一幕。

我不知道後來到底姐姐與這位我本以為能夠喚之為姐夫的男人聊了些什麼,我隻知道他們之間定是有愛的,若非如此,為何姐姐會破門而出,又為何病床上被喚作林亙新的男子會在我們都走出病房後默自傷神。

婚禮便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匆匆舉行了,我不懂為何林亙新病的那麼重,還依然要求舉行婚禮,我更不明白為何劉詩施會答應這場婚禮的舉行。她與我姐姐本是那麼好的姐妹,為何此時竟是不顧自家姐姐的幸福了,我不明白她明明眼神偷偷瞧上柯路一旁的蔣晉夫,卻為何又同別的男子結婚,奉上一輩子的承諾。

隻是這些我都沒能有機會問出口,婚禮停止在了林亙新砰然倒地的那一瞬間,我隻記得當初的我們都還未反應的過來,我的姐姐早已衝上台擁緊了那俱還殘留著餘溫的身體,慌亂中我隻聽見了一句話,我在想若是日後有個男人這般對我求婚,我便是會一口允了他。

他說,告訴許月,我念著她。

原來愛情早已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本以為可以承諾一生的愛,其實早已經在別人的陪伴下變了質,沒有誰能夠抗拒的了身邊人的一昧付出,若真的如此,那便是石頭便是木頭了罷。

我記得當時我不自覺的看了看身畔的柯路,他的臉上一臉淡然的神色,我那時候在想,他是否也在跟我想著同樣的一個問題,但是我更加在意的是,到如今他有沒有記起我。

記憶中那個曾胖胖的小女孩兒。

急救手術並未如我們所祈禱的那般順利,他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縱使他還有著那麼多的不舍與留念。

葬禮後我們各自分離,姐姐守著林亙新的骨灰留在了上海,劉詩施則帶著林太太這個名分立了他的墓碑,隨著劇組去了她的家鄉北京拍攝新劇,蔣晉夫去了哪裏我們誰也不知道,隻是記得他是葬禮舉行後隨著一個叫做駱戌的女子離開了現場。

一個星期後我回了美國,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見到過柯路。隻是在我的夢裏,他的身影還是會時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