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一臉驚悚地看著蘇一夏的撩漢全過程,恍惚意識到分酒喝是他經常和妃嬪玩的小情趣,弄得他想教訓她兩句都沒有底氣。然後痛定思痛,推開了仿佛黏在他身上的年輕妃子,決定為孩子做個好榜樣。
但是,皇帝陛下此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蘇一夏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膽子大得很。
酒過三巡,氣氛正好,蘇一夏臉頰上漸漸飄了兩朵紅雲,笑眯眯地對皇帝說要出去透透氣。
一眼沒看住,就讓她喝了酒的皇帝陛下龍目把下麵黏在蘇一夏身上的視線一一瞪回去,心疼地說:“是不是難受了?回去讓嬤嬤給你煮一些醒酒湯。”
蘇一夏走之前,眸光盈盈的看了方逐空一眼,吐氣如蘭:“仙師好酒量。”
方逐空望著那道婀娜的身影,放開了對體內藥性的壓製,不一會兒,也是滿臉通紅,仿佛不勝酒力。
他冷冷看了皇帝一樣,就當做是和他打招呼了,然後帶著冷氣大步走出宮殿,捏了個手訣,在夜風中找到了立在百花叢中的公主殿下。
蘇一夏眉眼彎彎,帶著三分醉意的眼瞳中滿是狡黠和得意:“仙師,可是來和我一起醒酒的?”
月色下,方逐空眉眼清冷,他低聲說:“隻是隨意走到這裏。”
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鼻子捕捉到順著夜風飄來的蘇一夏口中香甜醉人的氣息,神色更加的清冷,幽深的瞳眸中卻仿佛有火山即將噴發。
蘇一夏“咯咯”笑了,然後猛地身體一歪,倒在方逐空僵硬的身體上,手臂纏在他的脖頸,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後,曖昧道:“仙師,百花幽徑盡頭是我賞花的宮殿,閑雜人等不會過去打擾。”
方逐空腦子“轟”了一下,把蘇一夏打橫抱起,腳步略顯淩亂的踩過鵝卵石小路,來到花木掩映下的宮殿前,直接把緊閉的殿門踹開,扯開粉色的輕紗帳,把人壓在雕花拔步床上。
蘇一夏回憶著看過的話本子和畫冊,雙腿盤住他的腰,嬌笑著說:“仙師,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我們一起來做最快樂的事。”
說著,仰頭就要來親方逐空的唇,卻在即將貼上時被他向後躲開,隨即感到臉頰一痛,方逐空捏住她的臉,眸光沉沉道:“公主,你可對我有情?”
蘇一夏擰眉,毫無危機感的說:“情是何物?皇室中人隻談欲。”
說完,見方逐空依舊一臉凝重不鬆開她,蘇一夏扭著身子蹭他,拖著調子急切道:“仙師,快讓我嚐一嚐個中滋味~”
藥效達到頂峰,蘇一夏此時雙眸迷離染上情欲的模樣堪稱靡麗,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化身為隻知欲望的禽獸。
但是,方逐空卻感到心髒一陣冰冷,他以為蘇一夏與他一樣,彼此是一見鍾情。所以,在經過掙紮之後,果斷地遵從自己的內心,就算是舍棄修仙路,也想與她廝守一生。
然而,在剛才兩人都快意亂情迷時,蘇一夏眼底竟然還保持著清醒,隻有興奮好奇與單純的欲。
方逐空那一瞬如遭雷劈,捏住蘇一夏臉頰的手用盡了自製力才沒有掐在她的脖子上,清冷淡漠的性格早就不翼而飛,他執著地想要問出一個答案。
然而,結果卻是讓他心痛心冷——隻是想要嚐一嚐人事的滋味兒,那是不是任何一個符合她的眼緣的人都可以?!
剛想到這,蘇一夏就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皺眉道:“仙師,你莫要發愣了,要不然我就去找別人。”
被藥性折磨的難受異常的蘇一夏這會兒的表現讓666歎為觀止,她眼角餘光瞥到窗邊一閃而過的身影,頓時高聲叫道:“重淵,進來……唔!唔!唔!”
話未說完,方逐空捂住蘇一夏的嘴,另一手摟住她的腰,兩人從還未關閉的殿門飛身而出。
方逐空不顧身後追趕的重淵,抽出佩劍,禦劍飛行的速度催發到極致,略冷的夜風吹在臉上,讓懷中人清醒了幾分。
沒一會兒,兩人已經出了京城,來到幽涼的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掩映下,潭水清澈幽深。
隨即,方逐空在半空中停住,鬆手把蘇一夏扔到下麵的水潭之中。
蘇一夏:“……!”
沁涼的潭水和下墜的衝擊力讓蘇一夏完全清醒過來,她撲騰著想破口大罵,卻猛然發現自己連仙師的名字都不知道!
方逐空天生冷心冷情,漠視萬物,是修道的好苗子,三歲就被四象門掌門通過天衍算到,並領到仙門開始修行。他也不負眾望,如今二十五歲,已經和門中百餘歲的人的修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