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雞他媽媽。”
“嗯。”
“你是雞他老祖宗。”
“嗯。”
於是,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罵下去。直到最後,我精疲力竭地放棄甩橡皮糖,任他吃我手豆腐。
“晚上打車不方便,我送你”說完,就拖著我的手朝車庫走。
我想說,大哥,S市的晚間照明全國數一數二,出租車滿世界跑,就差老娘沒照顧他們生意,你哪隻眼睛看見打車不方便了?
不過,我沒惹他,想著馬上能逃脫他的擺布,我還是很欣慰的。
一路無語,車子開到我家樓下。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我難受了,“那個要給你多少車錢?”
畢竟搭人白車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作為有氣節的人民教師,勞動和酬勞要成正比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
他看了我一眼,寒光四射,我直接把自己的小錢包塞了回去。
“汪芷”他直呼我的大名。
你個死蔡錢,抽死你抽死你,敢直呼老娘的名號?
“什麼事?”我笑得特諂媚,怕他一不留神改變主意不讓我走。
過了許久,他才說話,“我允許你心裏有其他人,但我不會放棄的。”
又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我把臉皺成了傳說中的囧囧有神狀。
大哥,您的病狀我知道了,那是人人退避三舍的偏執狂。小妹何其有幸,竟然被此等高人保駕護航,實乃人生一大衰事。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把我放下車,揚長而去。
我振臂高呼,終於脫離苦海,大笑三聲後,跑上了樓。
櫻花飄零的季節,體會的,是一份轉瞬即逝的美好,隻是,我們站在原地,沿途的風景已經改變,鬥轉星移,日月滄桑,想要回到過去,才知道,我們的人生已沒有退路。
周一上班的時候,我鬼鬼祟祟地挪到陸小文身後。
“姐姐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想和你分享。”
陸姐姐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隻往外蹦了一個字,“說!”
於是我把驚喜全告訴了她,“我發現我的MSN上加了高揚,而且最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機裏竟然有他的號碼!”
我掩飾不住興奮,捂著嘴大笑。
“神經病!”她給了我個白眼,就再也不睬我了。
但我還是忍不住興奮,我這春夢都做了那麼多個年頭,老天果然待我不薄,這種狗屎加鳥屎的好運,怎麼就落到我頭上來了?
一整天都樂得要死,琢磨著怎麼把高揚約出來。
用手機,太直白,會被人嫌棄;還是用MSN吧,隔著一層屏幕就是好,我可以充分風騷地勾引騷擾他,將曖昧發揮到極致,擬定了若幹個“吃羊方案”,準備回家後付諸實踐。
周一真是個可愛的日子啊,隻是到了快放學的時候,一件事情完全破壞了我的興致。
“汪老師,門口有人找!小虎咬著蘋果,朝我大喊,他說有禮物要送給你!”
哇塞,驚喜!“公的母的?”
“公的,而且姿色不凡!”
我將雙眼幻化成濃烈的愛心狀,十指交握,狗尾巴草也有春天!
“讓他上來吧。”
我端端正正地做好,將自己的老腰挺得老高,汪老師背部的美麗曲線一展無遺。
很多八婆老師圍到我辦公桌周圍,許多狗仔學生在外麵佯裝背課文,雖然辦公室外無一點光亮,他們依然堅持著倒過來看英語書。他們這種執著的不顧把自己眼睛看瞎的學習熱情值得表揚。
隻是,許久之後進來的那個人,讓我徹底無語。
“親愛的,你昨晚走得太急,鞋子都忘記在我這裏,是我不好,回來的時候太衝動,沒克製住自己。”
看見這人可惡的嘴臉時,我連自宮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