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難道已經五十歲了嗎?”
“……”
傅嶽抬起頭打量她,瘦瘦小小雖然沒長開,卻非常非常漂亮,像最精致的洋娃娃。
她長長卷卷的頭發很香,好似新剝開的橘子,白皙的瓜子臉上眼圈卻紅著。
她的外表很有欺騙性,第一眼看上去安安靜靜,眼神憂鬱,還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可惜一開口,清清脆脆的聲音便立刻打碎了他的同情心。
“你心情不好嗎?我請你喝酒。”司夏夏把香檳遞到傅嶽的麵前。
“不了,謝謝。”
她找不到話題,便抱著酒瓶,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傅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一個小女孩盯得渾身不自在,正要離開,露台的門又開了。
“傅嶽,你怎麼躲到這兒來了。”
走進來的年輕男人長得也好看,但於她來說,絲毫都沒有吸引力。
年輕男人丟了罐啤酒給傅嶽,也點了根煙,看著司夏夏笑問傅嶽:“這個小丫頭怎麼哭了?你欺負的?”
黎錚的語氣讓司夏夏心生不滿,揚起臉問:“這位叔叔,你叫誰小丫頭,我認識你嗎?”
“叔叔?”黎錚摸了摸自己出門時忘記刮的下巴,“連三歲小孩都叫我哥,乖,叫哥哥。”
“你多大?”
“24。”
“那你大還是傅嶽大?他是叫傅嶽嗎?”司夏夏指了指正往室內走的傅嶽。
“差不多。”
“謝謝叔叔。”說完這句,司夏夏便追著傅嶽進了屋子。
可惜一進屋子他便不見了,司夏夏樓上樓下找了好幾遍都沒尋到他的蹤跡,直到黎錚要離開時,他才從花園的角落走了出來。
隔著玻璃窗看到傅嶽,司夏夏第一時間追了出去,客廳不大,人卻很多,接連撞了兩個人,阮夏才跑到外頭。
幸而傅嶽還未上車。
“喂,傅嶽。”隔著五十米的距離,司夏夏衝他喊,“你有女朋友嗎?”
“怎麼了?”
“沒有的話,我可就喜歡你啦。”
“……”
……
溫萊生日的時候,司載陽在外演出,隔了兩三日,才帶著禮物回來。
除了給太太的,他還額外給司夏夏帶了一份禮物。
“謝謝司叔叔,可是你為什麼送我項鏈?”
“聽說你媽媽生日那天,你做夢的時候哭了,這是後補的安慰。”
“我媽媽也送我禮物了。”
見司載陽一臉疑問,司夏夏又說:“我想我媽的時候,她一定就在我周圍,所以才讓我遇到了喜歡的人。司叔叔,我戀愛啦。”
“你和誰戀愛啦?”
路過的司菲聽到這句,笑著說:“她說的是傅嶽,不過是單戀。”
接連三四日,司夏夏都纏著司菲和溫萊問傅嶽。
“……傅嶽?”司載陽坐到餐桌上,“他比你大好多。”
“也沒有好多呀,才八歲而已。司叔叔,你過幾天還回倫敦嗎?”
司載陽在音樂學院任教的同時,也是知名樂團的首席指揮,常年倫敦牛津兩地跑。
“周四回去。”
“我也想去,您能幫我聯係傅嶽,讓他幫我補習數學嗎?聽說他成績特別好。快開學了,我數學最差……司叔叔,拜托拜托。”司夏夏一臉期待地看向司載陽,這是她能想出來的,唯一可以接觸傅嶽的方法。
她從司菲處得知,傅嶽目前在倫敦的某間很出名的律所做見習律師。
司載陽無奈地看向溫萊,司夏夏立刻用目光向溫萊求助。
溫萊笑道:“初戀大多來自幻想,或許接觸了之後,夏夏會發現還是同齡的男孩子更適合她呢?”
司載陽笑道:“我替你說,傅嶽同不同意可未必。”
晚飯後,司夏夏追著司載陽要他給傅嶽打電話,聽到司載陽說傅嶽同意了,她立刻歡呼了一聲。
沙發上的司菲見狀笑著說:“我能一起去嗎?我正好也想找人補數學。”
“可是你不是要專心準備比賽嗎?我也不是真的要補習……”
見司菲臉上隱約有不快,不想放棄和傅嶽獨處的司夏夏笑著衝過去拉起了她的手。
“司菲姐姐你眼光最好了,幫我選衣服吧。”
司菲笑了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