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階靈石竟拿來買一個女人……
九月何嚐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是……
她非但不在乎,反而笑得更歡了:“既然沒人出價,那她就歸我了。”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少年,但隻有九月自己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個被拍賣的少女不一般。
她除了是劍士二階以外,還有著不錯的天賦。
這樣的女子若是真成了那謝頂大叔的暖床妾,那才可惜了呢!
所以她花了五階靈石買下她也不算吃虧。
見第一位商品竟是被那少年給拍走的,拍賣場老板臉色青了青。
那女子可是他們費了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本是為了討那些貴族首領們開心的,卻被那小少年給搶去了。
但是為了保住拍賣場的氣氛,老板隻得連忙將第二件商品拿了出來。
第二件商品是一副水墨畫。
畫的是一群蝴蝶在花間戲耍的樣子。
雖然這副畫的畫工不錯,但是那老板可以看出底下的眾人對它並沒有什麼興趣。
“各位別著急,這畫最稀奇的地方,在下還沒給各位顯示呢。”說著,那老板便命人端來一杯水。
隻見他將那杯水潑在了那副水墨畫上,不一會兒,那畫竟然在眾人眼前變成了另一副景象!
原本的蝴蝶和花叢因為水的緣故漸漸舒展開來,蝴蝶變成了幾名健壯的男子,而花兒竟變成了一名秀麗的女子。
這!
眾人的情緒變得高昂了起來,一副水墨畫竟變成了春宮圖!
而畫名的蝴蝶戲花圖,卻也是證實了那春宮圖真正的名字。
老板滿意地看著眾人興奮的神色,他就知道,美人和美圖才是真正令他們開心的東西。
隻有這些東西才能拍出高價來。
在座眾人再次紛紛喊起價來,但出口的價格卻遠不如上一件商品高。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這隻是副畫,就算畫工再怎麼精美,內容再怎麼吸引人,可這也不過是副畫罷了。
遠不如一個真人價格高。
所以這副蝴蝶戲花圖隻拍出了一千金幣的價錢。
買下它的還是那名有些謝頂的中年男子,而坐在最前排的那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感興趣的神色。
這可不好辦了……
那老板心下一緊,畢竟那男子可是貴客,他若是不找出一件竟他滿意的商品,恐怕那位爺就再也不會觀光他的拍賣場了!
那老板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他見這些東西都討不到那位爺的歡心,也就自然知道了他壓根不喜歡這種豔色的商品。通訊的主要方式是拍電報和寫信,固定電話還沒有普及,學文在漢口給文娟拍電報,隻說明什麼時候能到達集寧裏五號。頭天晚上學文在大阿姑家安頓下來,他準備第二天一早去找文娟。
集寧裏學文是很熟悉的,上海的裏弄房都是從後門進,通過廚房間,學文登上樓梯直奔三樓亭子間,門是敞開的,學文看見了文娟和她的媽媽。學文先叫了一聲伯母,然後笑容滿麵地凝視著文娟,接著他將一包湖北特產白蓮子送給文娟,說是給伯母嚐嚐。文娟說弟弟在學校裏住讀,要等周末才能回家來,亭子間兩邊擺放著兩張小床,弟弟回來要睡地鋪了。文娟再三向學文表示歉意,說阿拉屋裏實在太小了。
文娟媽媽說出去買點小菜,亭子間裏隻剩下學文和文娟了,文娟說阿拉請儂來我們家,阿拉應該到碼頭上來接儂的,實在對不起了。學文真誠地說不用了,阿拉住在大阿姑家是很方便的,接著兩人便商量如何在上海遊玩,文娟說到上海來遊玩主要就是逛馬路,南京路、淮海路、城隍廟是非去不可的。學文說阿拉阿哥常駐在衡山飯店,他邀請阿拉到飯店裏吃法國西餐呢,文娟高興地說那真是去開洋犖了。學文說上海當然比阿拉邊城洋氣多了,這裏馬路上多熱鬧啊,車水馬龍,阿拉十多年沒有來上海了,這一回一定要陪著儂好好玩一玩,文娟說應該是阿拉陪著儂玩的。
一會兒文娟的媽媽買好小菜回來了,她對文娟說你陪陪學文,阿拉到廚房間燒小菜去了,在文娟家裏學文已經感覺到無拘無束了,言行都是很自然的。他和文娟暢談各自家庭的變遷,以及個人的種種經曆,都覺得雙方的狀況是相似的,而且在心靈裏都有一種共鳴的感覺,這樣在交往中都感覺到自由自在自然了。
吃中飯的時間到了,文娟的媽媽在樓下的公用廚房間裏在燒了好幾樣寧波家鄉菜,竹筍燒肉、蔥烤鯽魚、海哲皮、鹹冬瓜等等。文娟從廚房間抬上來這些小菜後要學文用餐,學文要伯母上來一道吃。文娟說媽媽患上了肺病以後,堅持單獨用餐,他和弟弟也是分開吃的。學文便不作聲了,他慢吞吞地品嚐著寧波家鄉菜,想起了寧波人的勤儉樸實的傳統生活習慣,就說這鹹冬瓜吧,寧波人一年四季都要吃的,隻要飯鍋裏熱一下就可以吃。當然,也有吃冷的,尤其是早上吃稀飯的時候,寧波人總喜歡從瓦罐裏弄出幾塊鹹冬瓜來,配著稀飯吃了。老年人往往把碗裏的稀飯用舌頭舔得一幹二淨。學文幼年時代深受這種飲食習慣的影響,到了國家困難時期,他更是感覺到食品的珍貴了,總是把碗裏的飯粒吃得一顆不剩。現在他望著吃光了的飯碗對著文娟笑笑,文娟也理解學文的心態,笑眯眯地說:“阿拉老鄉,下飯嘸搞,飯要吃飽和。”學文感慨地說:“好多年沒有吃到這樣原汁原味的寧波家鄉菜了,滋味無窮。”文娟笑著說:“阿拉家常便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