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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寧走後,蔣寧淵好像失去了樂趣一般,重新來找她的麻煩了。

奇怪,她的心變得很平靜。

大概是因為時間過了快十年吧。

遙遠的西伯利亞,在她腦海的記憶,漸漸都已經模糊了。

隻是,她的淡然和微笑,卻讓蔣寧淵很生氣。

也不知道他現在鮮衣怒馬,人生得意,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些年,小黴身邊一直沒有男人。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追她,隻是莫名的,那些男人不是自動放棄,就是消失不見了。

對此,小黴除了感歎一下自己沒有男人緣,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她閑暇的時候最喜歡看卡上的餘額了,這讓她有種馬上就能走向幸福天堂的感覺。

小黴二十六歲的時候,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小房子。

不大,對蔣寧淵來說,就是鴿籠。他也曾毫不避諱地嘲諷過她,“這麼小,床都放不下。要不要陪陪我,我買給你。”

小黴沒有理會不正經的他,隻是拿著房產證,認真看了起來。她找了一個做設計的朋友,幫忙設計了裝修圖,對待裝修這件事情,她絲毫不敢怠慢,這是她自己的房子,雖然小,但起碼有個窩了。

再也不怕以後會被拋棄,會被驅趕了。

蔣寧淵見她那副認真的表情,收了嘲諷的笑容,難得正經道:“我給你找專業的裝修團隊,放心,保證你滿意。”

小黴還是拒絕,“我的家,我想自己裝修。”

大約是她的表情太認真了,蔣寧淵別開頭,冷笑了一聲,“不識好人心,隨便你。”

搬新家的那天,小黴請了幾個大學好朋友。

大概是太開心了,她們幾個人還喝醉了。幾個朋友都被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接走了,小黴自己孤身一人,倒也不怕,搖搖晃晃往家裏走去。

蔣寧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酒吧麵前,握著喝得搖搖晃晃的她,仔細嗅了嗅,“膽子大,一個女人在外麵喝這麼多!”

小黴沒理會他,跌跌撞撞往前走。

身後,蔣寧淵一把抱住她,不顧她的掙紮就往前走。

大約是真的醉了,以至於她出現了幻覺,看到了冰天雪地那溫暖的少年。

她撫著他的臉,淺笑輕喚,“寧淵。”

那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叫他。

醒來後,頭痛欲裂。

看著身邊紅果著沉睡的男人,更加頭疼不堪。

平時,小黴是一個自律的人,萬萬沒有想到喝醉了,還是發生了最不想發生的事情。

還好,蔣寧淵一貫私生活隨便,偶爾上半夜和下半夜不是一個人都有可能。

所以,這次就當小小的意外吧。

小黴是這麼打算的。

隻不過,醒來之後的蔣寧淵,變得十分讓人意外。他依然嘴賤,嘲諷臉,但莫名其妙生氣的次數更多,偶爾調戲過了分被她打了,他也不生氣,反而不要臉地湊上來。

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約,又是公子哥的一場遊戲?!

這樣,他們又糾纏了一年。

蔣寧淵逮到機會,拽著她就開始發/情。

她煩不勝煩,幹脆離他遠遠的。

她的調職申請,蔣寧淵不批,甚至還大發雷霆。

這一次,兩人鬧得很厲害,小黴被逼出了多年隱藏的眼淚。見到她的眼淚,蔣寧淵才敗下陣來,“反正我不批。你想休息,我放你假,但是你不準調職。”

小黴還真的請了大半年的假。

也是在假期中,她遇到了同來旅行的文澤濤。

他是她同校的師兄,一個很溫文儒雅的好人。

文澤濤是個健談風趣的人,他們聊得很好,兩人一見如故,很有默契。

旅行的途中,他們結伴而行。半年的時間,他們去了很多地方,也經曆了很多事情。

和文澤濤在一起,她感覺很舒服。

雖然沒有心動的感覺,但在他的身邊感覺到很安穩。

所有,文澤濤說試試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有了房子,卻沒有家。

她現在想要一個家了。

文澤濤那時還在國外,兩人是異國戀。

這樣慢慢談了半年,文澤濤提出要回國,並鄭重其事和她規劃了將來的事情。

他的計劃是回到北城的大學當老師,房子也托這邊的雙親買好,他還讓她去幫忙參考。

終於,她和文澤濤談戀愛的事情被蔣寧淵知道了。

不過,他的表情,小黴畢生難忘。

那是怎麼樣的表情呢?震驚?悲痛?難以置信?

到最後,是憤怒。

他揪著她的雙臂,毫無風度,毫無憐憫,“說!你們什麼時候!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小黴這些年,身手也不是吹出來的。

一個過肩摔把毫無防備的蔣寧淵摔倒在地下,“你發什麼神經!”

從地上起來的蔣寧淵揪著她的胳膊,使勁往懷中帶。她本能的掙紮,無意卻看到了他的眼眶。

他紅著眼眶,臉上的憤怒早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剩下的是恐慌。

“小黴,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這樣的他,到底有些像當年那個少年了。

小黴沒有來心一軟,誠實答複道:“我們在一起快半年了。”

蔣寧淵放開她的胳膊,表情變得哀慟。她還沒說什麼,他已經看了她一眼,跌跌撞撞,飛快離開了。

他走得很快,到最後幾乎是逃跑一般。

跌跌撞撞,幾乎快要摔倒。

後來,蔣寧淵越發放蕩,在外胡鬧的日子越來越多。

每次蔣老爺子聽到都痛心疾首,兩爺孫多次吵得麵紅耳赤。

久了,蔣寧淵不歸家,誰勸也不聽。唯有她。

他喝醉了,抱著她的胳膊,輕輕地搖,“小黴,你來接我回家嗎?”

“嗯,老爺子讓我接你回去。”

“你不接我嗎?”

他執意的問那個問題。

小黴扶著他,上了車,口氣無奈,“別任性。”

“我就是任性。”在車上,他甩開她的手,靠在一邊生悶氣。沒一會兒,他氣消了,又不要臉的靠了過來。

“小黴,你以後別不管我。”

“……”

老實說,她還真不想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