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五百兩。”姬九容說著,笑嗬嗬的伸出手去,平平的往廉平身前一攤,“拿來。”
“啊?”廉普金第一個蒙圈了。
“這錢是……”廉平也沒反應過來。
姬九容兩隻手往回一放,在胸前交叉起來,笑眯眯的說道,“買她的命啊,不然呢?”
“還是連管家覺得這個女人不值得這些錢?那也行,你報個數,我聽聽如何。”
“五百兩黃金,也委實太貴了些。”廉普金這個耿直的孩子,直言不諱道。
姬九容:“那你說多少?”
廉普金:“一百兩。”
姬九容:“四百兩。”
廉普金:“二百兩。”
廉平:“三百兩!”
姬九容:“成交!”
被捆成了粽子的嫻姑聽他們在自己的頭頂上來回討價還價,氣滾胸膛,臉皮都變成了豬肝色。什麼時候,她倒成了這些人的買賣物件?
“我身上並未帶這麼多金子出門,請姬姑娘,隨我回府去取吧。”廉平說道。
“不了,府呢,我就不回了,這樣,折騰了半晌,我也累了,我在眠月樓等著,你派人送來就是了。”她說完低頭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順便看了一眼那些被踩踏的七零八落的白三七,低低的歎了口氣,“廉平管家,三百兩怕是不行。”
“這個……”廉平也看到了地上那些被踩壞的三七,可是他沒想明白的是這片藥田是晉王的,就算是壞了,也不應該賠錢給別人的道理吧?
姬九容仿佛他肚子裏的蛔蟲,未等他開口,便笑了,“連管事怕是記性不好,這些三七的幼苗是我從藥師穀帶出來的。不是你家的。”
這一句,著實將廉平給堵了個結結實實。
他掃了一眼廉普金,仿佛是在詢問是不是這樣。廉普金微微點頭,這些三七的幼苗他在姬九容來的時候就見過了,的確是她帶出來的,隻是她種的很慢,來到這兒這麼長時間,似乎才下定決心將它們栽種。
隻是沒想到,這麼一種,竟然就成了最後的……
廉普金想到這兒,忍不住歎了口氣。
廉平也犯了難,他雖然不懂這些藥材到底市價如何,但是他也有所耳聞,藥師穀的藥品都不是凡品,市價就是普通的市價十倍二十倍也是有的,更有甚者,是拿著大把的錢也買不到半根草。
這麼大一片藥田,要賠多少呢?
姬九容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道,“我知你這麼大的事情拿不定主意,沒關係,暫且就先那三百兩吧,我在眠月樓等你,至於這些……”她眼角低垂,看向地麵,神情十分痛惜都看了半晌,似乎非常不舍。
拿著自己的竹筐在地上尋覓了一陣,找了些踩踏的不是非常嚴重的幼苗,重新愛惜的放在籃子裏,再拔了些嫩草輕輕鋪在上麵。
“如此,我先告辭了。”姬九容對著廉平微微點頭,順便對著廉普金揮了揮手,“再見再見啊,小廉先生,對了,還麻煩你將我房中的藥箱和針盒一起給我帶過來,其他的我就不要啦。”
說完,對著嫻姑走去,兩三下抽回她身上的鞭子,幾乎沒有多餘的一點表情轉身便走,當真是絲毫沒有半分留戀。她走了剩下這三個大男人和地上的一個爬不起來的嫻姑,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