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頓時炸開了鍋，古麗頓了一下，組織好語言：“這個事真的太複雜了……又該從何說起呢？”
①鼠在十二生肖中排名第一，更淵源者是商王朝。子為商族之姓，甲骨文中子為嬰兒之形，又為燕形，燕即玄鳥，為商族圖騰。隨著時代變遷，燕變成了蝙蝠，蝙蝠又變成了老鼠，最後子鼠相連，子變成了鼠。所以在三十六禽名單中，鼠有三個化身，分別是旭日鼠，女土蝠，危月燕。
②彝族民族學家劉堯漢在《十二獸曆法起源於原始圖騰崇拜》中記載了家鄉十二屬相名單，辰龍的位置由穿山甲占據。
夏得木德，青龍止於郊。
——《史記.封禪書》
從小陶無意中談到東方星空的青龍宮開始，車廂內的話題從古典天文轉到了龍之有無，又轉到了各民族十二生肖中的謎題。十二生肖不僅僅隻是漢民族的專利，滿族，回族，蒙族，苗族，甚至維吾爾族，柯爾克孜族，彝族都有十二生肖。古麗還談到甚至東南亞的緬甸，越南和柬埔寨到現在都存在著十二生肖神，已是後話。
而現在談亂的重點是，在古人看來，魚，龍，穿山甲之間是有相同之處的。這讓人迷惑不解的同時，也好奇無比。
古麗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整個事情的複雜程度超越了我們的想象。我甚至有種感覺，好像談論關於龍的話題，會直接深入到淹沒於重重曆史迷霧中，直達中華文明最為本質的核心。
良久，古麗才繼續說道：“先從穿山甲說起。苗族和彝族人以穿山甲代替龍，實際上他們在每年耍龍燈或者十二生肖中的龍形象卻是蜥蜴①。彝族從族源上講，與古代分布在中原地區西側的氐、羌族有密切的關係，而彝族的這種龍的觀念，可能也來自於這個地區。令人費解的是，在華夏大地上，我們隻發現龍的崇拜，卻找不到關於穿山甲或者蜥蜴的崇拜。後來研究者得出結論，認為所謂的蜥蜴崇拜是一種關於龍的較原始意象。問題出現了，在中原漢族的畫龍技巧達到了頂峰，提出所謂‘三停九似’說，而彝族至今仍將他們所崇拜的龍繪製成蜥蜴或者穿山甲形狀，這類現象不得不引起我們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