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墨白和慕胭脂深深歎氣。
宮戈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皺起眉,眸色轉深。
伊浩則送了飯菜上去,直到裏麵傳來慕歌珞邪氣的聲音,“浩浩喂我啊!不然我不吃!”
他們才大鬆一口氣,而我差點背過氣去。
這就是伊浩說得聰明絕頂少年老成嗎?我怎麼覺得慕歌珞那麼變態。
………
出乎意料的,第二天慕歌珞竟然下起了廚,美其曰一洗雪恥。
而慕胭脂也當真在旁邊跟他打下手,偶爾還會詢問幾句,他也極少認真地教她,比如這道菜用多少火侯才會色澤鮮豔,加幾勺鹽能味美可口,不能與什麼搭配亦或是與什麼混合在一起會降低了營養指數。
他聲音低沉優雅,說得頭頭是道一應俱全,顯然在吃這方麵頗有研究。
可是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那時的慕歌珞不僅對吃有研究,他對所有的東西都了如指掌手到擒來。
比如,庭院裏那座巨大的歐洲花園之所以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奇珍異草應有盡有,就是因為他平常與慕胭脂精心打理的結晶。
於是,當宮戈澈告訴我,慕胭脂的才情,修養,氣質,廚藝,化妝,品味等等全是慕歌珞所教之時,我絲毫不懷疑他是妖孽的升級版--變態。
他愛花不愛美人,因此我絲毫不奇怪,中午的菜會有一樣是清蒸牡丹花,昨天我就對慕胭脂的廚藝讚不絕口了,今天吃著慕歌珞做的才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得辣”。
可我不想那麼直接,隻得陰陽怪氣道,“名師出高徒啊!”
然後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再次死性不改地邀請他,“哥們,自己做的也不吃嗎?”
昨天你嫌棄慕胭脂的廚藝,今天難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哼哼!我就不信你還有借口不摘下口罩。
慕歌珞站著,淡淡地看著一桌子的菜,長眉微揚,漫不經心地說,“剛剛我在廚房裏已經全部品嚐了。”
他特意加重了“全部”二字,讓我對著紅燒魚下手的筷子一抖,驚了,“我們吃了你的口水?”
他眯了長眸,默認了。
伊浩麵不改色,“挺好!”
我:“……”丫的!不要臉的,你怎麼不說很甜來表達你對他深深的渴望之情,你是巴不得吃他的口水吃他全身!
慕胭脂語不驚人死不休,“我也全部嚐了。”
宮戈澈尚未咽下的一口飯直接掉了下來。
三人放下筷子,怒目以對狼狽為奸的師徒二人,正當我們想群起而攻時,門鈴響了。
本以為是慕墨白回來了,誰知開門看清來人後,我們所有人都想群起而攻之門口的不速之客。
但幾人眼神相撞出默契的火花,1秒鍾內果斷地做出決定,“隻能智取。”
我首先驚訝地開了口,“同居?”
而來人顧小娌抬著尖尖的下巴,輕慢而炫耀地點了點,完全把自己當作了女主人。
慕歌珞興奮地盯著顧小娌,“不打算守身如玉了?”
伊浩鄙夷地衝慕歌珞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責備他的誤言,“就她還算塊玉!”
顧小娌抬頭挺胸,義憤填膺地吼,“老娘不僅是玉,還是塊未雕琢過的和田玉。”
宮戈澈用同情的目光柔柔地看她,擔憂道,“這麼大的姑娘了,還沒被男人……要過?”
伊浩漂亮的眼睛在顧小娌身上遊走,邪邪地笑,“真的是未經雕琢的?”
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像極了慕歌珞的笑容,那種笑在他冷俊不羈的輪廓上如波紋一般緩慢地漾開,漾起了水花,然後來勢洶洶地在我心口處激起驚濤駭浪。
我驚了一驚,迅速地壓下無法控製的心悸,反省自己以後一定要把伊浩當正常男人對待。
慕歌珞碧綠色的眼瞳閃著幽光開始妄下結論,給了她最後一擊,“慕墨白也忒沒出息了。”
顧小娌:“……”憤怒地挽起袖口。
伊浩閃到慕歌珞身側,皺眉,“要單挑?”
顧小娌看著宮戈澈慕歌珞伊浩三個人用狼一般的眼神盯著她,惶恐了,“要輪*奸不成?”
眾人:“……”這女人想得真多啊!
我怎麼覺得顧小娌眼睛裏閃光呢?我福靈心至地想起這丫的在聖瞿一中是個美名遠揚的腐女。估計再這樣下去顧小娌會以身相許(…),因此我憤怒地走過去,對上宮戈澈的膝蓋就是一腳,可結果卻是,他依舊勾著慕歌珞的肩膀站得筆直,而我卻因為用力過大,整個腳都麻了。
丫的!看你表麵細皮嫩肉的,實際上怎麼那麼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