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清脆的聲音,伴著咯咯嬌笑聲猛然響起在了水亭上方。
那聲音隔了一層傳來,又被夜風一吹,聽著便不是特別真切。
不僅是秦墨,就連晉王的目光都飛快閃過了一道冷冷的殺意。
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他二人的身手在秦國也算得上頂尖,想不到竟然……
不過他們很快就又放鬆了下來,水亭頂上已經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長長的黑發垂下,但還是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狡黠靈動的笑容。
“晉王叔……”蘇淼的臉仍然紅紅的,也不知道是酒意未退,還是被夜風吹得。
她先叫了晉王一聲,目光轉到了秦墨身上,笑吟吟地問道:“為什麼啊?瞞著我還不讓我知道。”
“淼淼?”晉王衝她招了招手,“來。”
“是。”蘇淼衝秦墨皺了皺鼻子,輕輕巧巧一個倒翻,便從水亭頂上落了下來,穩穩站到了晉王身邊。
“……淼淼。”秦墨看著她,又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水亭頂上,完全不敢相信,“你什麼時候到的?”
“你和秦睿站在那邊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上麵了。”蘇淼又衝他皺了皺鼻子。
“你不是……喝醉了?”蘇淼酒量不好,秦墨是知道的。
在寧王府中,他相信蘇淼是真的醉了,否則小狐狸不會那麼乖巧,還傻乎乎地衝他說那些話。
“是啊。”蘇淼點了點頭,也沒否認。
她之前是喝醉了,她酒量是真的不大。
小半壺陳釀的梨花酒,已經足以讓她喝醉。
但是醉是醉得快,酒醒得也快。
以往喝醉了,一覺睡到天亮,隻是因為她懶得起來而已。
但是酒醒了,想要起來,出來溜一圈,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了。
實際上,在秦墨帶她回寧王府的路上,她酒意就散了一半。
所以在寧王府中那些事情,她雖然還是有些迷迷糊糊,但卻還是記得的。
後來秦墨前腳為她蓋好被子離開,蘇淼後腳就跟了過來,在水亭上趴著,將秦墨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去。
她想到這裏,忍不住又衝秦墨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輕哼一聲道:“為什麼啊?要瞞著我做什麼去?”
蘇淼心底還是有些別扭,但是在和晉王聊過之後,她已經決定不再去記得秦墨的不好了。
況且……
想到剛才寧王府中,秦墨的溫柔,蘇淼覺得自己的臉又有些熱了。
她忍不住悄悄看了秦墨一眼,發現對方仍然在看著她。
蘇淼忍不住胡亂咳嗽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地一伸手便抓過了裝著冰魄的盒子,低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打算怎麼試冰魄的毒性?”
她抬頭看向秦墨,說到這個,又變得認真了起來:“讓人中毒並不難,但是要讓人心甘情願從別人身上引毒,這……太難了!”
她說著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又解釋道:“稍有不慎,便前功盡棄。況且……”
蘇淼撇了撇嘴,又道:“你父皇……他會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