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珖仁擺了擺手,剛想說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解決他!”
雪珖仁的眼中閃過一抹動容,隨即那抹溫度又冷卻了下來,他垂下眸子,遮住了其中冷然的情緒。
終於不再咳嗽後,雪珖仁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掏出一顆藥吃了下去,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問道:“分別後的這兩個月,你還好嗎?”
“我很好,”田恬點點頭,“倒是你,天氣這麼冷,應該多穿點衣服,本來內力就不深厚,還穿的這麼單薄,是存心叫人擔心麼?時刻保持著玉樹臨風又有什麼用?要是身體不好,照樣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麵對田恬嗔怨的眼神,雪珖仁的心軟了片刻:“這兩個月,你一直與小月在一起嗎?你們是怎麼躲過神教的通緝的?”
“這一切多虧了水幽痕,要是沒有他,我就凶多吉少了,也許現在你都看不到我了,”田恬歎息一聲,過往的一切曆曆在目,往事暫且不提,她笑了笑,“不說我了,故人相逢,沒有酒怎麼行?不行,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喝酒,那我就陪你喝杯茶吧。”
“田恬!你快給我逼蠱!”令狐肈見她完全無視了他,不由得喝道。
“你大可現在嚷嚷去,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逼出香蠱!我告訴你,你體內的這隻蠱可是有將近二十年的壽命了,若是我死了,過不了多久你也得給我陪葬!”田恬麵上絲毫不懼,看這情形,令狐肈還是有些忌憚雪珖仁的,那她還怕什麼?
一行人下了樓,田恬去馬車內拿千金難求的上好茶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樓下的大廳內又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氛。
“令狐肈,我妹妹的魂魄在天上看著,今日終於指引我找到了你,你的死期到了!”一個手執九節鋼鞭的勁裝女人一揮鞭子狠狠地朝令狐肈甩了過來。
“你找死!”令狐肈也拔出身側的長劍與她飛快的纏鬥在一起。
女人一邊與令狐肈打鬥著還一邊嚷嚷:“大家快來看啊,江湖好友都來評評理啊!這令狐肈平日裏作惡多端,奸殺了多少良家女子?昔日我妹妹就是被這淫賊看上,被他殘忍的殺害了!那一****找到我可憐的妹妹時,她隻剩下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跟我描述了這淫賊的相貌特征。五年啊,我找了這淫賊整整五年,蒼天有眼,今日終於叫我給遇上了,淫賊,納命來!”
那女子聲音尖細,又嚷的大聲,一會功夫大廳內已經站滿了人,不少俠肝義膽的俠女見這女人不是令狐肈的對手,毅然衝了上去拔劍相助。
不過是片刻功夫,令狐肈的身前已經多了五六個女子。
田恬皺眉,令狐肈練的武功乃是世間的武林絕學《光陰》,這幾個女子哪裏是他的對手?
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令狐肈身前的女子像骨牌一樣依次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渾身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令狐肈一腳踹飛身前的一具屍體,冷哼一聲:“老子就算奸殺再多女子又怎麼樣?不過是男人的身下之物而已,除了泄欲和生孩子還能有什麼用?物盡其用後,自然該去死!”
“你別看不起女人!女人一樣有能力能讓你狠狠痛!”樓上另一個佩劍的女子氣憤地說道。
“哦?狠狠痛?你是說你嗎?”他用帶著強烈殺意的眼神掃過去,樓上的那個女子一哆嗦,躲到門後,“實話告訴你,讓老子痛的女人還沒有出生!”
“看不起女人?讓你痛的女人還沒有出生?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三天之內,我讓你痛徹心扉,對我心服口服!”田恬將茶葉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冷眉掃了過去。
“若是我贏了呢?”他的唇邊帶上一抹陰鷙的冷笑。
“若是你贏了,我隨你處置,”田恬揚起下巴,麵上帶著一股灼人的自信飛揚,“可若是你輸了,你隨我處置!”
“一言為定!咱們擊掌為誓!”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擊掌三下後,田恬收回手:“我希望你輸了之後,可以遵守承諾。畢竟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殺人放火,奪人錢財,我什麼都幹得出。可惜現在,你已經沒有反悔的權力了。”
“我希望你輸了之後也能遵守承諾,畢竟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性喜漁獵,手段殘忍,落到我手上你可能會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可惜現在,你也沒有反悔的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