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是這麼偏心,上帝打開了太多扇窗,隻得關閉同等數量的門,幼年喪母,青年失愛,煢煢孑立。樁樁件件,上帝之手關上的都是她的生門,留給她的近乎皆是死路。
至少她的靈魂還在一座叫愛的迷宮裏兜轉不止。剩下的軀殼承受不起一段新感情的開始,因為那樣的話,它將被打上背叛靈魂的烙印,罪大惡極。
秦紫槐想的入神,秦紫杏連拍了她好幾下,竟然也沒回神,等她再回神的時候,一個男人已經撲到她的麵前,痛哭流涕,“Velia,Velia!”
Velia是她在美國的名字,也是她在夜空城叫響的名字,如同秦紫杏這個名字不被人知曉一樣,這裏鮮少有人知道她叫做秦紫槐,更不知道她的妹妹Vena就是前幾年在爪哇基地事件中僥幸活下來的幸存者。
秦紫槐看著這個瘋狂的喊著她的名字的男人,一陣惡心拉住秦紫杏就往回走,她今天沒帶著保鏢出門,看他這個架勢大有不把和她的合影弄到手決不罷休之意,她很怕這些瘋狂的追求者會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來,尤其現在她的身邊還有秦紫杏。
那個男人早有覺悟,環抱住秦紫槐的腿說什麼也不鬆開,“Velia.我是多麼的愛你啊。Velia,Velia……”秦紫杏環抱住雙肩笑看她欲哭無淚的表情,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把這個男人踢開,開始真的有點生氣,“先生,你可能認錯人了。”
偏僻的街道連計程車都沒有,更別提過往的行人,於是,在這條幽暗的街上,三個人,一個跪,兩個站,一個哭,兩個笑。十分有趣。
膠著了很是一會兒,秦紫杏忽然眼睛撇到男人的腰間,瞬時拿起身上的小包朝他腦袋砸過去,趁他倒地的瞬間飛快的拉著秦紫槐就往茶館的方向跑。
秦紫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隨著她跑了起來,奔跑中秦紫杏上氣不接下氣的簡單說,“他不是……好人,他……腰裏……藏著槍……”
話還沒被秦紫槐消化殆盡,從道旁的樹影裏蹭蹭躥出幾個身影已是將她們團團圍住,刹那,一柄柄圓滾滾銀黑色,銀灰色各異的手槍指著她們的腦袋。
秦紫杏跑得正快,刹不住車,一下撞到一個男人身上,男人顯然沒想到會被飛奔來的人裝到,居然一撞就向後仰麵栽倒。秦紫杏一愣,趁這個當口,一腳踩上他的胸口,從人牆的這處豁口闖了過去,錐細的高跟鞋紮的他慘叫一聲。顯然那些人並不是真的想要殺她們,隻是拿了槍在後麵緊追不舍。
手腳利落的秦紫槐也適時撿起他的配槍。
“怎麼辦?”
“別問……我”秦紫杏連說話都費勁,她氣喘如牛,勉力硬撐,“能找誰……來……”
“大概……沒有人吧”那個軒劍倒是能使喚,但是他遠在芬南多,等他趕到的時候大概連她倆的骨頭都被人打碎了。
“掩護我……打電話”
秦紫杏點點頭,接過姐姐丟來的配槍,向旁邊的建築並靠。以為遮擋。同時向追過來的人點射,跑的太激烈手有點沒準頭,隻躺下幾個人,秦紫杏不滿意的撇嘴:阿維要在,定要罵自己是笨蛋。在他的眼裏,這種射程居然還會有活口留下,不是笨蛋是什麼?
那邊秦紫槐已經撥通電話,上氣不接下氣,“喬勁,我們有麻煩了。我們在……好,你快些,我堅持不了多久。”
“怎麼說?”目不轉睛的繼續截殺著追殺者的秦紫杏問道,“要等多久?”
“喬勁效率可以,他說最多十分鍾。”習慣的翻她的手包,果然在夾層裏找到了拓維送給她的迷你手槍,哢吧上膛,秦紫槐也加入戰事,不忘回答妹妹的問題
十分鍾?秦紫杏皺眉。
“小沛總是出現的這麼及時啊。”秦紫槐感歎,,小沛——是拓維給這支小手槍取得名字,因為它的外形小巧,卻容量頗大,彈量充沛。比同一款式的其他手槍更有實戰性,肚子圓滾滾的煞是可愛,所以他就取了個小沛的名字,結果被她笑了好久。
而這支手槍卻已經數次幫她從危險中化險為夷。
拓維的槍,拓維手把手教她的槍法。都是那麼貼心又實用的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