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慶山，你他媽混蛋！”高海又是揮拳，這回沒有留情，直接朝燕慶山臉上打去：“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
燕慶山被他打得倒退兩步，一股溫熱的血順著鼻子往下流，他沒有抬手去擦，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擊過去。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有什麼辦法，難道你忍心二三十年以後，玉秀要麵對一個老掉牙的糟老頭，天天跟他在一個鍋裏吃飯，一個床上睡覺，你他媽忍心嗎？”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誰都不肯先放手，燕慶山雖然一身武功，可他也使蠻力，右手死死地抵著高海的臉，不讓他扭過頭來。
高海力氣大，一點兒也不懼怕燕慶山，手腳全上，二人勢均力敵。
“膨——”一聲響，兩人倒在地上，卻還是扭成一團，像三歲小孩打架一樣。
“燕大哥，高大哥，你們這是幹什麼呀？高大哥，快鬆手，有什麼話好好說，幹嘛要打架啊？”
謝玉秀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可是，那兩個人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
“燕大哥，你先鬆手……”
謝玉秀無奈，上前試圖分開二人。
“玉秀，你走開，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不用你管。”燕慶山口中唾沫都飛了出來，一條腿，緊緊地壓在高海腰間。
“玉秀，這個男人沒良心，我替你教訓他。”高海也不甘示弱，右手肘壓在燕慶山的胸口：“我要打醒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樣不團結，明天怎麼救孩子？”
燕慶山愣了一下，玉秀說得沒錯，救孩子事大，高海還是最主要的施救人呢。
想到這，他手腳一起放鬆，高海趁機騎到他身上，抬手就要打他。
“高大哥，不準打燕大哥。”謝玉秀不顧自己的安危，撲過去死死抱住高海的胳膊：“燕大哥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們為什麼要打架？”
“玉秀，你放開我。”高海仍然不肯放過，想抽出胳膊：“他算什麼好人，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卻要送給別人，這算哪門子好人啊？”
“高大哥，你說什麼？”謝玉秀默默地放開高海的手臂：“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送給別人？”
“高海，你不要亂說話。”燕慶山爬起來，指著高海厲聲說道。
高海也撐起來，看著謝玉秀說道：“玉秀姑娘，我高海是一個直來直去的粗人，我問你，你跟燕慶山，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謝玉秀臉上通紅，她用手捂著臉頰，似乎可以遮住一些窘樣。
她和燕慶山的關係，有時候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在蘭姨眼裏，她，燕慶山，還有念青，應該是一家人，是最美好的一家三口。
燕慶山是她最可靠的兄長。
更多的時候，他們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都是不可替代的，最最相知相愛的那個人。
可是，他們似乎從來沒有正式麵對過這個問題，沒有向對方求證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直以為對方明白，就是那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