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長的不可愛嗎?
蘇如寶張了張口,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話我可接不了······
可不可愛的,你心裏沒點數麼?
楚輕塵低了頭看她。
因為剛剛泡過溫泉的關係,她的一張小臉泛著潮紅,披散著一頭青絲,發梢還有著隱隱濕意,身上是一股香味兒,清甜沁脾,說不出的好聞。
似是為了懲罰她的出神,他在她的唇角咬了一口,疼的蘇如寶本能的哎呦了一聲,蹙了眉頭看他。
“你有閑心問我可不可愛,倒不如跟我解釋解釋昨天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頭霧水的就被人關了起來,再稀裏糊塗的逃跑,又莫名其妙的被追捕了一天,好歹讓我也知道原因是什麼吧。”
她眼睛看著楚輕塵的時候,依舊是水盈盈的,似是會說話,隻是臥蠶底下,卻隱隱有些青色。看來,這一天一夜的逃亡,確實是把她折騰壞了。
“你可還記得軍餉遭劫案和和親嫁妝遭劫案?”楚輕塵開口道:“那個被抓的馬奕,在唐賀的審問下,終於供出了幕後主使。”
馬奕?
蘇如寶想起來了。
那個在村子裏,帶著人想抓了楚輕塵栽贓陷害的驍騎軍統領。
他不是罪行敗露,被傅肅之帶走了麼?
等會兒,唐賀審問?
蘇如寶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馬奕供出的幕後主使,是你?”
“不錯。”
楚輕塵淡淡道:“所有的證據都做的天衣無縫,由唐賀密奏給了皇帝,皇帝震怒,再由下賜婚旨意的由頭,召我進宮,借機由東廠扣下我問審。”
東廠······
蘇如寶想起今夜所見的那幾個僵白如鬼的魅影,後背都起了些雞皮疙瘩。
“看來,皇帝還是相信你的。”她說道。
要不然,那個什麼東廠督主能跟楚輕塵這麼客客氣氣的說話嗎?
“能坐到皇帝那個位子上,自然,思慮的也更多一些,如果就這麼輕易的中了別人的計,那他的位子,也就做到頭了。”楚輕塵道。
蘇如寶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也就是說,你那天是故意帶我進宮的,為了讓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些?”
楚輕塵挑了眉,輕笑了一聲。
“讓你呆在宮中,就是為了不讓你觸碰到外麵的危險,誰知道你聰明過了頭,膽子也大的過了頭,竟然連太後都敢誆騙,借著她的名頭逃跑,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又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今天這個鬼樣子。”
“那還不是因為你什麼都瞞著我,你要是事先與我說好,我哪會冒這麼大的風險,闖到太後那裏去,裝瘋賣傻的騙她讓我出宮······”
越說到後麵,蘇如寶的聲音越小,到最後卻是終於反應了過來。
不同她說,自然是為了防止她身邊有人探聽到了消息。
而這個人,同這場陰謀,有著不可或缺的關係。
她想到剛才在巷子裏楚輕塵對阿七說的那一番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不是你的東西,不要覬覦,不會再容他肆意妄為······
“你指的那個人,不會是阿七吧?”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可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
楚輕塵唇邊的輕笑帶了幾分諷意。
“你口中的孩子,在七歲的時候,就拿刀子親手殺過人了。”
什麼?!
蘇如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根本無法把那個漂亮討喜的像年畫娃娃一般的阿七,同凶狠殺人這幾個字聯係到一起。
“不過,這件事,他也可能隻是參與,並不是最後的主使。”
楚輕塵道:“以他的力量,還不足以調動那些人手,大約,是有什麼別有所圖的人與他做了交易,聯手一起布了這個局。”
蘇如寶已經顧不得去問那人是誰,她實在是好奇,到底是為什麼阿七同楚輕塵之間,會積怨如此之深,難道,真的是因為楚輕塵廢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