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玉郎一病,兩方不安(1 / 2)

楊氏同魏翾到了東院,說明了來意,二夫人蹙眉,“隻是現下屋子裏正有幾個玉郎朋友在,翾兒也不好進去,且等一等。”

魏翾頷首,“這個自然,總要等傅家公子那裏便宜。”

二夫人聞言,不由得著眼打量了這個安靜斯文的小姐一眼,但見她目光如水,麵色溫平,略無異色,上身雪青色寒煙蝴蝶穿花紋樣對襟褂子,下著白色煙攏梅花百褶裙,披著杏白畫帛,端凝素簡,自有一段氣度。

四年前,魏家二小姐才不過十一,一團稚氣,沒想到四年後,便出落得如此不凡,二夫人暗自思忖,便聽得小丫鬟道來探少爺的公子們都離去了,“雪雁,你帶著二小姐去瞧瞧少爺。”

魏翾起身,對著二夫人福了福身,便跟著雪雁出門。

到了東廂房,雪雁打起簾子,魏翾腳步輕輕地走進去,屋內尚有一股淡淡的藥味,但除卻藥的味道便是玉華香的香氣,她心中一動,自己也是頗喜玉華香的沉靜莊重,素日多焚此香,沒想到傅家公子也是同好。

羽墨見魏翾移步進了東梢間,便放下床縵,“多謝二小姐來探我們公子。”

隔著一層簾子,魏翾也看不清傅立恒的模樣,隻是覺得他瘦了不少,想起那日花樹下見到的豐神俊朗的公子,再對比今日這人,不覺歎息道:“吉人自有天相,傅家公子如此人物品格,定能平安度過此病。”

羽墨福身,“那便多謝二小姐吉言了。”

魏翾命采漪將禮品放下,也不多叨擾,便出了東梢間。

小丫鬟思禮上了茶,魏翾品了品,明前龍井,是極好的茶,這泡茶的水也不輕浮,“這茶的茶水不似一般的井水。”

羽墨頷首,“小姐好靈的舌頭,這茶水確實不是井水,而是荷葉上的露水。”

魏翾放下茶盞,“傅家公子病得這樣,大夫是怎麼說的?”

羽墨低聲歎息,“大夫也說不出個什麼來,隻說著了風寒,配了一副湯藥喝著,可是身上的熱度一點不退,水米未進,實在讓人擔心。”

正說話間,又一人走進來,羽墨一愣,“羅公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去了又回的羅覺新,他本是遺落了自己才得的湘妃竹灑金扇子,回來尋的,沒想到竟又遇上一位斯文標致的小姐,“小生無禮。不知這位姑娘是?”他看著羽墨道。

“這???”羽墨遲疑了一瞬,望向了魏翾。

魏翾蹙眉,輕而緩地站起來,“既然傅家哥哥無事,那我便不打攪了,告辭。”說完,看也不看羅覺新,便帶著采漪離去。

待出了門,采漪低聲叱道:“那位羅公子好生無禮,怎可隨意去問姑娘家的名字。”

魏翾亦是不悅,隻是不想發作,畢竟這裏是傅家,她隨意對客人生氣,主人家總會為難,“他得了我的名字,回頭到外麵去說,總要拿出來與旁人比較,這才是真正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