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喬瞳笑笑：“都給了你，我怎麼哄你開心？”
商幼璿嫌棄地看她。
喬瞳反問道：“那我要你全部的錢你給我嗎？”
“我可以給你一部分。”
“為什麼是一部分？”
商幼璿道：“都給你了我就沒辦法買房子養你了呀，我還要給你買衣服買口紅買包包，哪樣不需要花錢。”
喬瞳道：“我可以自己買。”
商幼璿道：“好啊，你自己買，我回去就把所有家產都給你。”
猝不及防被反套路的喬瞳：“……”
她才不要自己買，她要商幼璿送她，自己買的和送的完全不一樣。
商幼璿看她吃癟，哈哈大笑。
喬瞳就撲過去打她，兩人笑鬧著滾到了地上，商幼璿突然特別驚訝地道：“呀，你這口紅什麼色號？怎麼這麼好看！”
喬瞳給她問得一蒙，下意識答道：“Channel124，怎麼了？”
“我看著不像啊。”
“那像什麼？”
商幼璿沉聲道：“莫不是傳說中的斬商色。”
“什麼？”喬瞳沒反應過來。
“斬……”商幼璿停頓了一下，手指向自己，驀地笑意躍上眼角，道，“商、色。”
於是天下獨一份的“斬商色”印到了給它命名的人唇上，頭頂是藍的天，白的雲，枕著身下的柔軟的冒出芽尖的青草地，喬瞳渾身發軟，飄飄然地在想：怎麼會有人的嘴這麼甜。
這個問題問商幼璿自己，她也沒辦法解答，她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會從自己口中行雲流水地冒出這麼多不假思索的情話。
午後寧靜的學校送走了來自海城的對口項目組，直升機的螺旋槳在萬裏層雲中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逐漸隱入遠方不見。
落日時到的家，喬瞳在商幼璿家留宿，也許是因為換了個環境，商幼璿這回睡得特別安穩，早上起來還特別有性致，早上八點半，在樓下吃完早餐，出發去喬宅。
商幼璿找借口說想聽鋼琴，和喬瞳去了趟琴房，努力裝作聽得入迷的樣子。之後眼珠亂瞟，特別無所事事的樣子，趁機摘下了牆上掛著的那把吉他，在月光下看一把吉他的具體模樣是看不清的，但是她知道就是同一把，因為放在一旁的吉他包也長得一模一樣。
商幼璿指著吉他：“這個。”意思是她要聽。
喬瞳為難道：“太久沒練了，我隻能彈簡單的曲子。”
商幼璿擺手道：“沒事，我就是想看看樣子，我又聽不懂的。彈首《小星星》都行。”
喬瞳於是彈了首《小星星》，彈完了，商幼璿很賣麵子地啪啪啪鼓掌，繼續道：“我放首歌，你跟著曲調彈，可以嗎？”
喬瞳看她一眼，抿唇：“我試試吧。”
商幼璿從手機播放器裏找出那首《Everybody Knows I Love You》，點擊播放：“就這個吧。”
喬瞳豎起耳朵聽。
放完了一遍，喬瞳點頭道：“好了。”
喬瞳仔細回憶著旋律，磕磕絆絆地往下彈，彈到一半，她自己都受不了了，把吉他放下：“我能不能申請換鋼琴？”
商幼璿這個純外行都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對吉他技巧生疏，渾然不像倫敦廣場上引得眾人圍觀的賣唱歌手。
把吉他一事暫且擱後，商幼璿也怕她起疑，兩人離開了琴房去外麵散步，宅子夠大，溜達了一圈，回來又逗了一會兒貓，就上午十一點了，木小青罕見地要親自下廚，叫商幼璿去幫忙。
商幼璿知道她等待的談話時機來了，忙起身過去。
喬瞳要跟著去，被喬桁找個公事上的理由絆住了，在客廳陪他談公務。
商幼璿一進廚房就把門牢牢地帶上了，緊張地問：“阿姨，這裏隔音好嗎？”
木小青：“外麵聽不見。”
商幼璿這才放心，挽了袖子去水池幫忙洗菜。
廚房裏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隻有衝洗瀝水籃和青菜的水聲，木小青將瀝水籃放在商幼璿手邊，落在大理石質地流理台上發出一聲輕輕的磕碰聲。
商幼璿背脊猛然繃直了，渾身的注意力都凝聚到了耳朵上。
木小青：“你見過小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