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司馬懿略一思忖道:“弟子隻知五行祭乃是我教中的五行天機道場,卻一直不知其詳盡議程,而且最後的天道傳承又是如何獲得的呢?”
華佗想了想回道:“五行天機道場形同一般陽事道場,亦由高功、經師誦經、掐訣踏罡存神而祭祀祈福,而不同之處就在於掐訣存神的環節,這些我今日起便開始教你,至於如何獲得天道傳承…隻能說隨機緣吧,上一次五行祭就根本無人獲得此傳承,所以我這麼多年不告訴爾等,也是怕擾亂你們的心誌,違背了道家的真意。”
機緣?這又是怎麼回事?司馬懿解開一個謎團之後,感覺另一個更大謎團出現了。
華佗見司馬懿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問道:“仲達,你還愣著幹什麼?”
“哦,師父稍候!弟子片刻便回。”司馬懿回過神來趕緊說道。
華佗點頭道:“嗯…去吧,回來之後到草廬找我便是。”
於是不一會兒,司馬懿就來到了火門別院。
剛進到院子裏,就見一座十層的高塔聳立其中,這是五行觀情報的主要聚集地,名曰天幹塔,從上到下依次按十天幹名稱區別,其中最上層收發消息是最重大的,稱為甲層,以此類推到最下方的癸層。
每層均設有五個窗口,每個窗口上均設有停放信鴿的木架,這些木架之上全部都是火門飼養的信鴿,而所有的飛羽童子則在塔中來回穿梭,收送著不同的消息。
塔的四周圍建了一圈精舍,是這些飛羽童子的居所,而東側立著一座二層的閣樓,一層為飛羽童子們整理情報的所在,二層則是山門祭酒許劭的居室。
司馬懿在山上五年,對這裏已是十分熟悉,於是徑直走向了東側的閣樓。
當他邁步進屋時,隻見飛羽童子們一邊在東側的案幾上辨識謄寫著消息,或裝錦囊或捆書簡,而另一邊西側的櫃架上,崇陽正踩在高約兩丈的梯子上把這些整理好的消息都分門別類的擺放在一格格區域內。
崇陽回頭瞧見司馬懿之後,招呼道:“仲達師弟稍後。”
接著,他就把手上的最後兩支錦囊麻利地擺進了身旁的屜中,一個輕巧的縱躍落在了地上,司馬懿暗歎,崇陽小小年紀,輕身功夫就已經在自己之上了。
實際上,司馬懿這幾年除了學醫修道之外,隔三差五的泡藥浴、練五禽功,身體的素質早已強於同齡人許多,隻是他除了看書之外,對武功殊乏興趣,所以隻有鹿步練得最為精熟,而每次華佗批評他時,他也都美其名曰:世上武藝高強者多矣,怎麼練隻怕也打過,但是從他們手中跑脫才是關鍵…
崇陽走過來後笑道:“仲達來得挺早,定然是想家了,跟我來吧!”
說著,就帶著司馬懿走向了天幹塔癸層,這一層內裏麵積最大,信鴿也最多,一般山門弟子傳遞家書均從這一層發出。
崇陽走到西側的窗口,拿起一隻信鴿說道:“就這隻吧,它們經常往來於關中一帶,路途熟得很,定會順利傳達的。”
司馬懿點了點頭,從衣袖中取出自己昨夜寫的書信遞給崇陽道:“有勞師兄了。”
當他看著圓滾滾的信鴿越飛越遠時,心裏默念道:父親母親,我很快就可以下山了,等我……
接著,崇陽又送司馬懿往山門隧道走去,剛要作別時,就見一名眼神犀利的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崇陽和司馬懿見到這人之後立即行禮道:“師父(許師叔)。”
來人正是火門祭酒許劭。
許劭見到司馬懿後,犀利的眼神不禁閃過一絲光彩,笑道:“原來是仲達來了,給家中報喜了嗎?”
司馬懿回道:“師叔過獎了,弟子隻是怕父母思念,故而將自己的近況告知,以安其心。”
他見許劭現在似乎還有事要找崇陽,於是行禮道:“來前師父囑咐我快去快回,應當是要教我道場規矩,弟子就不多停留了,告辭!”
看著離去的司馬懿,許劭深深地歎了口氣。
崇陽不解道:“師父何故歎氣。”
隻見許劭悠悠地說道:“我閱人無數,自詡相術世間無雙,卻怎也看不透這孩子,隻能讓我想起早年間品評過的一個人。”
“何人?”崇陽好奇道。
許劭回憶道:“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崇陽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曹操?”
許劭笑了笑,隨後轉身拿出一封書信對崇陽正色道:“速將此信從甲層發至洛陽,然後將甲層目前所有州郡收來的消息都拿給我。”
“甲層?”崇陽意外道,“是洛陽出了什麼大事嗎?”
隻見許劭卻搖了搖頭說道:“何止洛陽…恐怕天下皆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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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術數其實是咱們傳統文化中的一種類似數學公式推理的學問,隻不過後來被迷信色彩包裝之後過度地被封建統治者所利用,以至於發展到今日被貼上神學的標簽。
雖然也有其局限的地方,但我更願意將它們看作對於天地規律運行的一種原始科學,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下去研究研究,很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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