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清深深看她一眼,聲音微啞:“好。”
青嵐被他看得臉一紅,突然有些不自在,她急忙舀了一勺粥,一把塞到慕昱清嘴邊,那粥勺卻是歪的,一下子半勺粥又倒到了他的胸襟上!
慕昱清眼神更深,青嵐心虛不已,急忙扯著帕子來給慕昱清來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柔軟的手在慕昱清胸膛上像蜻蜓點水一般拂過一遍又一遍,令得他的身子一陣陣發緊。
而這個女人懵然不知的樣子讓他惱恨不已,至於惱恨什麼,慕昱清卻又想不出來。
“算了,你別擦了,快喂我吃飯!”慕昱清粗聲道,再擦下去,他都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青嵐好不容易給慕昱清喂完了粥,匆匆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逃也似地奔出了門外。
慕昱清盯著她輕捷的背影,眼睫半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才過了一會兒,青嵐的臉突然又在通道上方露出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今有事出門,你自己心一些。”
原本慕昱清在這裏又不能動,青嵐交不交代都沒有關係,但她走了幾步,總覺得像有些不自在似的,等到她交代完自己今日的行蹤,心裏拎著的那個疙瘩才像是真正墜下霖。
“金吾衛最近不訓練,你能有什麼事?”
青嵐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去向,畢竟,當時要不是他在,自己也不會有機會麵聖,爭取到去金吾衛訓練的機會。
正好她有些事也不是很清楚,便道:“今跟一個同僚有事相約,對了,你知道龍躍樓在哪嗎?”
同僚?慕昱清立刻就想問是什麼同僚,話到嘴邊,卻成了:“你怎麼會去龍躍樓?”
他奇怪的神色讓青嵐覺得了有點不對:“怎麼了?那裏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慕昱清神色古怪:“那裏是教坊司下轄的一處青樓。”
青樓!
青嵐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答案:“我不信!這龍躍樓的名字叫得這樣威風,怎麼可能是青樓!”
慕昱清陰沉著臉,若是知道這丫頭會跟老頭提出那個要求,他什麼也不會輕易把這通之路交到她手上!現在才入了營幾?居然就像那些老兵油子似的,居然學會了逛青樓喝花酒!最好別叫他知道那人是誰!
見這丫頭目光灼灼地瞪著他,似乎是在無聲地控訴他在謊。
慕昱清更加不痛快:“你要去喝花酒,怎麼還不知道那地方是青樓?”
青嵐急了,雖然她對古代的青樓長什麼樣有很大的好奇心,可不代表她就樂意被人誤會,她怒道:“誰我去喝花酒了?我是有人約我比武,誰知道那人這麼怪,比個武還要約在青樓比!”難怪她沒聽過這地方,正常的內宅婦人怎麼可能把教坊司摸得這麼清楚?
慕昱清心裏的陰霾一下就散盡了,連話都正常不少:“這人想找你比武的話,那倒也沒有約錯地方。”
“怎麼?一個花樓罷了,怎麼還跟比武扯上了關係?”青嵐怒氣一撒,好奇心也跟著回來了。
慕昱清不知想到了什麼,口角含了一抹微笑:“龍躍樓跟其他的花樓不同,當年曾有人過,脂粉堆裏也能出英雄,即使是妓子也有有情有義之輩,後來便有人蓋了一棟俠妓樓來應著這句話。隻是那人又,俠妓樓這名字太難聽,煙花之地畢竟是做煙花生意,還是要讓男人先舒坦才能做好營生,所以,後來又改了個名,就是這龍躍樓,取飛龍在的意。既然叫了這霸氣的名字,總不好再像以前的那些煙花之地一樣弄些靡靡之音,幹脆就像男人一樣弄了練武場,日日讓那些女妓們舞刀弄槍,時日長了,居然也叫他們成了氣候。”
“想不到你們這裏還有為妓子話的人,”青嵐讚歎一句:“這蓉位該是很高吧?”
慕昱清沒有回答:“你怎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