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早就準備好一套辭:“隻是他的遠房堂親罷了,托大將軍的福,至今隻在金吾衛輔兵中訓練,還沒有輪過崗。”

秦王便“哦”了一聲,呷了一口茶。

倒是李崴笑道:“白兄弟也不免太性急了吧?你這才進軍營幾,就想著要輪值了?少也要半年以上,營裏上官們才會給你派活。”

秦王突然又來了興致:“白兄弟進營才幾?可是金吾衛收人不是在春嗎?”

被秦王灼灼地盯著,青嵐不好不答,隻好裝傻道:“是嗎?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堂叔叫我來,我就來了。”

秦王笑道:“你堂叔可真是關心你。”

青嵐心裏本來就有顧慮,秦王這話意有所指,她一下就領會到了精神,但不好回應,隻能接著裝傻:“是嗎?那我可得好好謝謝堂叔,不過,堂叔在打仗,怕是有日子要見不到他了。”

秦王沒有順著他的話題回答她,接著問道:“不知白兄弟是白家哪一支的?”

青嵐幾乎要暴跳起來:這是在查戶口嗎?把人家的家世挖著根的問這麼清楚!

她適當地表示出了不悅:“秦兄弟,光是你在問我,我也問問你,怎麼樣?”

李崴聽得冷汗直流,卻又不好跟青嵐提醒。

秦王好像沒怎麼生氣,似笑非笑道:“哦?白兄弟你想知道什麼?”

李崴:“……”

一頓茶喝得飲不知味,到了龍躍樓的武婢打開門:“客人們,演武場已經備好”時,青嵐一躍而起:“二位哥哥,我們快去吧。”

龍躍樓的武場分露和室內兩種,以青嵐胡謅的家訓,三個人自然隻能選擇型的室內比武場。

李崴還不大滿意:“這鬼地方也太了,怎麼活動得開?”

青嵐無語:都有半個籃球場大了,你又不是要拆房子,要那麼大的地方做什麼?

再一看,練武場角落裏不知何時被擺上了一套型案幾,秦王悠悠閑閑地坐在椅子上掰桔子:“你們看看誰先打,我來做裁決。”倒像是他真的隻是來看武術表演一樣。

李嶠了場上,反而不著急了:“白兄弟,你比我年紀,你先來吧。”

青嵐不講究這些亂七八糟的,聞言也不廢話:“那好,李校尉,你請接招吧。”

完,一雙肉掌翻飛著拍上李崴!

李崴措手不及:他的讓青嵐先可不是這麼個著急法,還隻是在規矩呢,他就打上了!可自己連兵器都還來不及選呢!

怪也隻能怪他自己,剛剛在屋裏灌了一肚子茶水,竟然也沒有一比武的規矩,尤其對方明顯還是個生手。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是青嵐有意為之:她自忖單憑力量,根本不是李崮對手,當然得出奇製勝。像她學的特種兵技術全是些殺饒手法,隻求速勝,贏得漂不漂亮,規不規矩,根本不在她們要學的課程當中!

青嵐不是不能敗,隻是,她心裏有事,這又隻是比鬥,壓根沒辦法激起鬥誌,也就用不了那神神秘秘的巨力。像李崴這樣的老手當然會看出來,到時候隻怕會以為自己不願意全力跟他打,萬一被纏上非要她使出真功夫,她到哪裏去變一個出來?

綜合上述考慮,現在以快打快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她就是部隊裏有名的快手,到了異世來,她身體年齡,可塑性隻會更強,也因此,她很快便找回簾初的感覺。

但李崴果然名不虛傳,開始的一驚之後,他很快鎮定下來,擋住了青嵐的攻擊。

還不等他退上一步,青嵐身子一矮,給李崴來了個“黑虎掏心”,李崴不得不提手再擋。

這樣你來我往的,青嵐的手快得眼花繚亂,一招接一招,李崴隻能見招拆招,根本分不出功夫來回敬青嵐。

看上去,這個比青嵐高了一個頭的漢子似乎是在被個男童壓著打,顯得十分憋屈。

連坐在旁邊的秦王都沒料到,隻是一個開始,李崴居然就被壓製控場了。他眼睛晶亮,看著兩饒打鬥,連舉起了一半的茶壺都忘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