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他就覺得那樣一個男人,不該是這樣的。
這酒吧人不少,但美得讓人眼前一亮的倒是屈指可數,可就那屈指可數的都圍在那誰的身邊了,不管男女。那誰倒好,十分優雅且霸氣地靠在那沙發座位上,一臉冰冷跟個傲視群雄君臨天下姿態帝王似的,連個溫和的神情都吝嗇賞一個。
尼瑪,就算這樣,那些鶯鶯燕燕美人們還巴在那兒一點都沒有覺得冰山有多寒冷,個個嫵媚動人……
草!
這跟自己有一毛錢關係啊!
千旬心裏犯酸地抽回視線,他覺得自己是因為身為大好青年多年,長得別說傾國傾城那也叫一個帥字,可都沒那待遇,才會讓他心裏頭酸又不美麗。
“……嗚嗚……小旬子……人家沒人要……”拽著他的那兩醉鬼似乎並不打算給他生莫名酸氣的時間,已經開始拉扯他在那兒胡言亂語了。
“唉,這都什麼事啊。”千旬深深歎一口氣,認命地站了起來,是準備去找人幫忙,可掛他身上那兩隻那就一連藤瓜,一拉就一串……並且重得離譜。
一個趨勢,千旬被連帶著又拽回了座位,那重力壓得他有點悶疼,最鬱悶的是他並不能對著兩醉鬼發飆。
“需要幫忙嗎?”在嘈雜的環境中,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進了千旬的耳朵裏。顧不得那悶疼,千旬本能地抬起了頭,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時,還有一秒的呆滯。
“啊?呃……”一秒後回神,千旬一臉尷尬地瞅兩眼身邊哭得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的兩醉鬼,一邊在想自己是繼續尷尬下去,還是回應男人不知是忽然富有同情心還是很有愛心的一個舉動。
“不會也醉了吧?”白君逸挑眉,不過在昏暗而又雜亂的燈光下仍在糾結的千旬並沒有發現,隻是出於本能地回了一句,“沒醉啊,我都沒喝多少。”
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他才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至少自己不能醉的。
不過,看這情形,他倒希望自己一醉萬事了算了。
也不再給千旬再繼續糾結的機會,白君逸身後多出了個跟他差不多高大的身影,隻彎一下腰就輕易把那死扒拉著千旬嘶喊著不知哪個星球方言的司妖孽給抗了起來,然後穩於泰山似的立於一邊,一副等待命令的姿態……呃。
這不就是那要發覺妖孽的周鑫同誌嗎?咋也在這?
視線在兩人之間遊走,難道這姓白的帶著行政秘書來這種地方一起浪?
再瞅那邊已經散去但仍往這邊緊緊盯著的鶯鶯燕燕,千旬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咽了咽口水,“這多不好意思……唉?”他的話還沒完呢,掛著他另一邊的另一個也被抱了起來。
沒錯!就是被抱了起來!
還是,公主抱!
千旬震驚了,雖然不知為啥會震驚,但他確定自己是震驚傻了。
等這女漢子醒來,一定同樣震驚這個事實。
過度震驚的千旬,仍能聽到周圍那一片小驚呼,說明不止於他會震驚這個事實。於是千旬很能自我安慰,自己過度震驚完全出於常理,根本就不是一切奇怪的念頭和想法。
“送他們去哪裏?”白君逸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一直雙眼有些癡呆的人沒醉,平時反應就不是特別靈敏了,這個時候遲鈍得就像那缺了好幾根線的木偶,他還真不放心,所以等著這人走在前頭帶路,至少可以在後頭看著。
“……哦哦,先送……要不,都送回我家?”千旬好容易回過神來,比較清醒地應了一句,跟著站了起來,心裏頭仍在惦記——好吧,他承認眼前這個男人身材比自己強壯比自己帥,連抱人的姿勢都讓人找不出惡言來。
送回他家也省事些,至少他晚上可以照顧一下,不然把他們丟酒店裏,也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
“嗯。”白君逸並沒有提出異議,大約也是覺得這是個好方法。於是千旬便走在了千頭,時不時扭轉頭名義上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兩基友,但實際上是什麼個意思,他自己都沒弄清。
將人送回到千旬家安置好,一直一言不發的周鑫同誌跟千旬點了個就道別了,完全無視千旬那充滿感激的挽留與宵夜。
“公司那邊還有事要他去處理。”麵對臉上露了失望神情的人,白君逸主動地解釋了一句,似乎隻是單純地不想看到這人露出這種表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