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子墨不知親人行(1 / 3)

新建的房子漸漸被家具充實。用舊的破床放在了西屋,算是給荷香住的房間了,在主屋的一側。按照建築風水來看,東屋給了清哥是家人子嗣住。西屋按說是個夏天,但在動物旁邊有個小房間便收拾好給了夏天。西屋便準備給荷香。

整個房間的布置算的上清雅,但細微之處不難發現,處處透著溫馨。夏天已經不小,將近八歲,獨立的不像話。她問她喜歡什麼樣的房間好幫她整理一下,奈何夏天嘴巴一撅,偏說自己來弄。

她便放手讓夏天自己去捯飭。

他們主臥床是按照子墨的想法去設置的,自然加上了顧南城古色古香的建議提點。在窗子旁邊放了一個高度到膝蓋之處的軟榻,上麵鋪著一張席子一張桌子一套茶具,桌子上麵放的是花瓶裏的向日葵。

窗子是落地大窗,上麵的花紋是窗紙勾勒。他親自落下的歲寒三友,格外的大氣清雅。軟榻下放是一個燒著水的爐子,裏麵放少許木柴便可。

衣櫃是立體的,她提出來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確實驚訝了,嘴上一直喊道:果真是貴族世界的小姐,見過的世麵大氣,想法自然不和別人相同。

如此立體單獨的衣櫃,他兩世不曾見過。前世他生活也入了高門大戶,位高權重的他竟然不知,原來衣櫃還能這樣做。

其實,這種簡易的衣櫃,在現代家家戶戶盡是,何以新奇。

房間準備得當,她自然高興,讓夏天和清哥去村子裏買了肉和雞蛋。新房成立慶祝是必須的。

翌日清晨,子墨醒來卻發現安然不在床上,隻有他睡在她身邊,“安然呢,怎麼不見了?”她擔心莫不是又掉床頭底下去了。

“再睡會兒,安然讓荷香看著。”

荷香已經在瓜田呆了幾天,規矩心思純正,並不是壞心眼的人。他便讓她回家來照顧,這才清早把安然抱了出去,交代她煮羊奶用小勺喂她喝。

“荷香回來了,我出去看。”總歸還是不放心,她說著要起身。

“我說了不許,近日都累壞了,再躺一會兒。你要是有精力的話我便懲罰你了。”他語氣不像說笑。

她坐起身子,低眉看他,“你懲罰我為何?我不欠你什麼。”小娘子脾氣確實有點倔。

他翻身一撲,半壓在她身上,“子墨,我們許久沒有了,你該配合我的。”他說著俯首在她細嫩的脖頸上啃咬,不輕不重,帶著酥麻。

配合?配合他大清早的做這事,抬腳想反抗,卻被硬壓了下來,“看你能耐還反抗,乖一點才舒服。”

這早上,她不乖也沒不舒服啊!

一場饕餮盛宴之後,他饜足精神飽滿起來,她卻被咬的脖頸紫青一塊。

夏天本就沒有立領衣服可說,她便著了見青色衣衫套在外麵,放下頭發能遮蓋住。她也不生怒,沉靜安好的穿著衣服。他走到她身後拉開她的衣服又落下一吻,“可還疼?”

“不疼,就是痕跡太重。”她語氣平淡如初。

“下次我輕點咬。我力氣不重是你皮膚太嫩。”

清晨的陽光好,透著涼氣,推門便是一陣風。這塊坡地隻有他們一家,風可不是趕著往這邊吹。

“小姐你起來了,小小姐喂過羊奶了,我還煮了飯在鍋裏我去盛。”荷香並未抱著孩子而是在放孩子的筐邊坐著,輕搖這嬰兒搖籃。

夏季節本就是熱小孩子不抱才舒服。

“辛苦你了。我們本就普通人家不必叫小姐、小小姐。你叫我一聲嫂子便好。”她輕笑帶著和氣。

“不可,我得叫您小姐,您受得起。畢竟救了我一命,我得報答。”她格外的固執,竟然讓子墨不知如何是好。

顧南城在旁邊,撩開竹籃子。看到安然甜甜的小臉,嘴角笑意起,“讓她叫你吧,你本該是這樣的身份。”

本該是這樣的身份?是什麼樣的身份啊?荷香激動的有點顫抖,她迫切的想知道。

他們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要去鎮上一趟,家中有荷香在看管,他便帶著子墨一起去了。

駕著驢車兩人一起往鎮上。夏天早就不願意去鎮上了,天熱還吃不上飯,不如在家裏想去哪裏玩去哪裏,自在一點。見他們去鎮上一點不願意跟著。

西瓜成熟的隻剩下一點,一並放在了車裏,這些西瓜並不打算賣而是送人去的。

醫館裏的大夫,買燒雞已經熟悉的店家,還有書肆裏那個獨來獨往的掌櫃。他想的便是通過市井小民打開一條販賣西瓜的大道。

到了鎮上,駕著車直接去了書肆,他下驢車囑咐,“你在車上等我,我馬上便來。”

他剛敲門裏麵的掌櫃便迎了出來,“顧家相公手中有畫冊了?”等了許久沒見到畫冊,他已經失望徹底。

“畫冊沒有,但有樣奇物送你,不收錢。”看他戒備的眼神,他很有必要的解釋了一番。

“什麼奇物送我?莫不是有炸?”書肆老板顯然不信。

“這個西瓜送你吃的。盡管吃,我給你放在這裏。”他用竹籃裝了兩個西瓜放下之後提著竹籃便走。

書肆掌櫃奇怪不已,伸手敲了下西瓜,等他再看顧南城已經離開。他趕緊走到書肆外麵,見那顧家相公已經駕著驢車走遠。

西瓜?這是個什麼東西?他的好好研究一下。

顧家相公好像說可以吃,這麼大的西瓜如何下嘴,直接咬著吃?他竟然真的下嘴去咬,厚重的瓜皮一陣苦澀。還你個顧家相公,竟然耍我?正欲生怒,伸手狠力砸在了西瓜上。西瓜本事熟透了,經他這麼一砸,瞬間崩的一下離開。書肆老板這才發現,西瓜之內有玄機。

他們走到集市賣燒雞那家,幾乎成了熟客,見到小娘子,那老板娘便笑吟吟的問她,“小娘子過來買燒雞,要來幾隻?”

“三隻吧,給我包好了。”小娘子下了馬車從荷包裏掏錢給她。

顧南城則抱出一個西瓜,“這是我們自家種的西瓜,不常見,你們嚐個鮮。”他說著放在了切燒雞的案板上。

“哎呀,這可萬萬是不可,你們也是出來掙錢不容易。”老板娘擺手不要,臉上的笑一直端著。

“不礙事,我喜歡你這樣愛笑的店家,給你便是。你要是覺著心裏過意不去,下次我買燒雞的時候算我便宜一些便好。”她笑著打圓場。

“小娘子,我這次便不收你的錢,燒雞你拿去吃,算我和你們換的。”

“不行,燒雞值錢這個不值錢,銀錢我放這裏了。”她把錢放在砧板的一腳,提足上了驢車。包好的燒雞帶著熱氣放在了驢車前麵。

這是人情,別人對她的好她都記得,直到有了時機便去還。而顧南城正是借著書肆、燒雞店鋪常年經營下來的口碑,給西瓜做個免費宣傳。當然他還不懂,這個就是所謂現代的經營手法,活招牌似的宣傳手法。

到了醫館的時候,鎮上的行人已經不多。而在醫館之內人更是沒有幾個,倒是一個身著華服的人坐在椅子上,高高抬起的腳抱著白布。

他們推門進去,那坐在椅子上的人開口,“你們是來看病的吧,醫館大夫沒時間給你們看,趕緊離開吧。”

“我們不看病,是找這裏的大夫。”小娘子禮貌的點頭往前麵走了幾步,看到那小童子,“大夫可在裏麵?”

“小娘子,顧家相公,你們前來是何事?”小娘子的身子調息的不錯,來著醫館有何事情。

“我們來給大夫送點東西,算是謝他之前的看診。”顧南城自然知曉,這醫館大夫見的達官富人多了,若是能讓他借條關係出來,應該不錯。

可惜的是出診大夫不再,小童子搖頭,“不必感謝,我師父今日出診,到現在未歸。杜員外崴了腳都沒法醫治。要不是我師父說,不再入高官富人之府治病,杜員外也不必在醫館苦等。”醫館大夫之前出過一場事,便發誓。今後不入高官富人之府治病,若是醫治必須親自上醫館。這杜員外才過來這裏等著不走。

“這樣啊,那我們把東西放下,本來就是給大夫準備。”小娘子語氣有點可惜,她是真的很感激大夫一而再而把脈診斷。

杜員外翹著一條還能動的腿,卻滑稽的勾著頭往這邊瞧,“鄉下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不值錢吧。”

“確實沒你這一身的華服值錢,但這個東西你用錢也買不到。”這話他就撂下了,沒他給,誰用再多的錢也買不走。

小童子見到那圓又大的物體,心中奇異興奮,“我知道這個,之前有個人上門買藥說了。外麵是綠色、裏麵是紅色,還有一些小黑色籽,是這個東西吧。”

聽他這樣說,林子墨想起一手打油詩,“看著是綠色,吃著是紅色,吐出來是黑色。就是這個東西。”

“小娘子好口才,張口便能說出謎語來,今年這個謎語我來出。”小童子一聽眼睛亮了。鎮上每年元月十五鬧元宵,這個謎語可不是最好的,必定能掙到一些錢,還不被人猜中。

“隨你便是,西瓜我們放下便離開了,代我們感謝大夫。”

除了醫館門,顧南城不可思議的眼神還落在她身上,“我倒不知道我家娘子什麼時候口才這般厲害?”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他們剛走到驢車邊,小童子從裏麵出來,“小娘子,多謝你的西瓜。過了年元宵花燈節你們也來吧,定是熱鬧非凡。”

“多謝你了,那時再說。”

看著他們駕著驢車離開,小童子一直笑著,眉清目秀的小童子笑起來也憨態可愛。

“你傻笑個啥,趕緊把這東西弄開。到底是何物?還真的能吃?”杜員外長得高大滾圓,人不壞,就是脾氣急躁了些。見到西瓜被大家說的那麼神乎,早就想吃了。

“這個可不是給你準備的,我師父還沒來,我先收好。小娘子家是種西瓜的,你若想吃就不該說那些話,現在好了,人家偏生不賣給你,哼。”很是調皮,竟然對堂堂一個員外郎呲牙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