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擔心,我隻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即使、我說、萬一清哥離開的話,我也不會嫁給別人啊!”她笑著說,眼淚順著麵頰流。
子墨心疼不已,抱住夏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嬰幼兒那般哄著,“好,夏天怎麼說都好,我和你爹爹肯定不反對。”
“那韓家的婚事,等些時日,我親自上門退婚。”
“不著急,我們現在便去準備你和、清哥的婚事。”
兩個孩子,一個是親生女兒夏天,一個養子清哥,她如何舍棄?哪個都不舍的。
這其中,當屬子墨是最難抉擇。
當初顧南城不在家,是她和夏天相依為命,在食不果腹的情況下,是夏天陪著她,她帶著夏天存活下來。
這其中的感情,不是簡單的母女兩字可以說的清楚。她心疼夏天,不想她嫁給一個即將離開人世的人,偏偏那個要離開的少年是她當成親生兒子一樣養了多年的清哥。
她又如何舍得,讓清哥走的這般遺憾。
左右為難,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對的。
在夏天看不到的地方,小娘子另一手掌緊握,眼眸含淚。嬌弱的身軀似是站不穩,卻還要堅強的去安撫夏天。
顧南城無法上前幫忙,夏天的軟弱從來都隻給子墨,她在顧南城麵前像是銅牆鐵壁,從不示弱。
安然抓著顧南城的手,看著前麵,“爹爹,娘和姐姐為什麼要哭,我不想讓她們哭。”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安然你帶著弟弟去小叔叔家玩。”顧南城低頭看著兩個孩子,心中溫暖。
“不要去了,我還是留在這裏吧,我也不問就是了。”她嘟嘴,帶著小情緒。抓著顧南城的手卻不敢放開。
顧家有喜事?
許良在得到子墨的口信時,還是嚇了一跳。莫非這顧家也是想用坊間傳言,衝喜救命?這可不是胡來。
“是娶了媳婦還是嫁了姑娘?”許良看著趙強問。這趙強便是過來接許良過去的車夫。
娶媳婦的話自然是清哥,嫁人的話,那就是顧家少東家了。
“這個、不好說,您還是過去吧,喜事需要您,清哥的病也需要您。東家夫人交代了,必須請您過去。”
許良上車,到了顧家才發現,家中裝扮倒是熱鬧,來來往往的人,不停的忙碌,也有人在燒菜不知酒席。
和其他喜宴毫無差別,唯一差的便是,這新娘子一身喜服站在外麵忙碌。
手中用了個精致的瓷盤子端著東西,許良走了過去瞧著她道,“恭喜啊。”
“多謝。”夏天輕笑,端了東西走開。
許良站在遠處,看著張燈結彩的顧家,現在才知,不是娶媳婦也不是嫁人,不,可以說是,即使在娶媳婦又是在嫁姑娘。
原來是夏天當了清哥的媳婦,這喜事、他的祝福。
伸手從腰間扯了玉佩出來,隨了禮。
安然和荷香在盤點東西,過來幫忙的有祥林嫂一家,劉花兒帶著孩子也過來了,這是大喜事。
除了顧家之人和許良之外,沒有人瞧著這是件悲婚事。
夏天端了東西進入屋內,瞧著裏麵的清哥,已經穿了紅袍,坐在床邊,眉眼之間帶了喜色,越發顯得英俊清秀。
見夏天走近,清哥伸手擺擺,想讓夏天過到身邊來。
子墨一直在跟前,輕聲喊了夏天,“快些過來,清哥應該是有話想對你說。”
“娘,我來扶著清哥。”夏天走近,手中的東西放下。
那是特意給清哥熬製的烏雞湯,滋補身體。
子墨點頭離開,今日的她也換了一身淡紅色的衣衫,也是配合夏天和清哥的婚事,看著喜慶。
這場婚事看似滑稽荒誕,其實,有種壓抑的心塞,誰也不能說、誰也不想說,也不敢去說。
子墨站在門口,抹掉眼中的淚,瞬間帶了笑,招待著大家吃飯喝酒。
顧家有錢,招待大家吃的東西自然不差,因為是清哥和夏天的婚事,他們辦的浩大,卻又礙於清哥的身體情況,也不敢大肆吹拉彈唱,隻是請了村子裏的要好的人家,還有鎮上一些常往來的人。
如,許良、何管事、杜員外等人。
祥林嫂瞧見子墨,立刻走了過去,“小娘子,恭喜啊。真是沒想到,夏天和清哥竟成了一對。”
“他們感情本就好。”子墨輕笑解釋。
“我們都知道。”
清哥是小娘子收養的,和夏天自然沒有血緣關係,自然能成婚。而夏天又極為強勢厲害,想來和清哥成親,也是不想讓夏天嫁人而帶走家產。
清哥是養子,一直養在顧家,雖說是清哥娶了夏天,但村子裏的人都知曉,暗中卻道,是清哥從養子成了倒插門的女婿。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