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去看看?
行動已經先於理智的,做出了決定。
抬腳步上台階,寧遠聽著那愈發離得自己近了的,聲音大了的尖叫,心縮緊成為一個小團。
那發出聲音的房間,並不是殷止涵的房間。
踮著腳尖,慢慢的將身體挪動,貼過去。
寧遠發覺,這一切聲音的來源,都是從著,這樓上一處常年鎖著,至少,殷止涵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一直是鎖著的房間內,傳出來的。
門沒有關,處於半開的狀態。
寧願不知道,這是否是因為,殷止涵對於他所做的秘密措施,有些過於的相信。
隻是,不管怎麼說,這都為了寧遠在今夜的發現,提供了,便利。
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停止了流動,寧遠的耳內那所聽到的尖叫,開始越發的清晰和尖銳起來。
用手輕輕的,搭在門板之上。
寧遠僵著脖子,往著裏麵看,那光景,駭然的,讓寧遠的人,整個傻掉。
而緊跟其後的,則是鋪天蓋地的恐懼。
那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呢?
渾身裸著的季末,跪在殷止涵的身前,她的身上遍布著鮮紅的血絲,皮肉雖然沒有破,可那觸目驚心的傷,卻是,讓人無法忽視,一副銀光閃閃的鐵鏈,將她的手束縛著纏繞在她的身後,一個說不出名字的東西,突兀的,在季末的腿間,她的腳踝上,綁著殷止涵那白日間,總會戴著的黑色領帶。
她的頭,匍匐在殷止涵的腰身之間,她的口中,含著殷止涵那作為一個男人的欲望所在,她的表情,有著苦澀的痛意,卻又帶著明顯的討好。
是的,討好,她在討好殷止涵。
而殷止涵精壯的胸膛光裸在空氣之間,他的手,時不時的,會很用力的,按在季末的雙肩。
使得她的人,下沉到那個為寧遠不識,卻覺得很為害怕的東西之上。而每到這個時候,季末便會嘶聲力竭的喊出來。
好像,遭受到了多大的痛。
有幾分無力的,寧遠勉強著自己,挪動她的腳步。
她開始為著自己今夜的好奇,感覺到後悔,並且很後悔。
離開,她需要馬上的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打定著這樣的念頭,寧遠開始很花氣力的,強迫自己變得冷靜,因為慌亂,會將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而她,卻是不想這樣。
一路的慌,一路的亂,再一次回到自己的房間,寧遠的人,幾乎是暈的狀態。
將自己投入到小小的木床之上。
寧遠抱起被子。
人整個的縮起一團,身體,不住的抖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