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的發,被他卷著手指的抓在了手上,放在鼻息間,貼在他俊逸到不可方物的臉頰上。
並不去過多理會殷止涵說的話,對於這個問題,對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寧遠半分都沒有興趣,也懶得去管。
拿捏著時間,想著似乎也真是到了自己該提要求的時候。
低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沒有辦法的,剛剛一個勁的為了配合殷止涵,發出他所會喜歡的響動。
寧遠的喉嚨都變得幹澀,變得有些走了音。
“我要拿掉這個鎖鏈,涵,你之前答應我的,現在不會不允諾,不兌現吧?”
翻過身,忍耐下自己全身的不自在。
用著自己白玉一樣纖細的手指,撫上殷止涵的前胸,然後一個勁的打著轉轉。
寧遠嘟起自己的唇角,明媚的眼睛上,適時的染上極點水潤。
讓人乍一看起來,很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好。明天我會派人送來鑰匙。”
十分幹脆的,連點猶豫都不曾有,一口應下寧遠的要求。
這讓寧遠在起初,還有點不能夠適應這樣的順利。
他是一開始就想好了吧?
並不全然都是,自己今天的表現,為自己贏得的自由吧?
不免的有些這方麵的考量,但在這之後,寧遠卻又隨之釋然,因為在這種時候,結果比著過程,要重要的多。
所以,她隻要知道,她自由了,她重獲自由了,那麼一切便都足夠了。
不得不說是順利,腳底像是踩上了雲朵一樣的開心。
打著殷止涵的胸前拿掉自己的手,一個轉身,隻用著自己的後背麵對著殷止涵。
在躺了五分鍾,歇了五分鍾之後。
突然覺得自己很講究衛生的,寧遠忽的又打著床上坐了起來。
她要洗個澡,真的需要洗個澡。
天知道,她是怎麼把這種事情給忘掉的,天知道,殷止涵又是為什麼,在同著她做了這種事情之後,第一次,如此髒的沒有任何洗澡的意識。
進而也使得她,同著他一起的,將這件事情給徹底忘記掉。
真是要命了。
有點急的穿著拖鞋,寧遠看都不曾看殷止涵一眼,就隻是,自顧自的急急的跑進了浴室。
偌大的床上,開始隻剩了殷止涵一個人。
冷眼看著寧遠的一係列舉動,勾唇,沒有半點笑容浮動。
坐起了身,將著煙打著抽屜內取出來。
沒有吸,隻是望了兩眼。
殷止涵便在這一刻,下了一個要將煙徹底帶走的決定。
他不能再將這種東西留下來了,因為他擔心,寧遠會再一次,背著他,偷偷的吸這種危害健康的東西。
誤會似乎越發的多起來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像是一座城牆,再也難以逾越。
想要開口解釋點什麼,隻是每每的,話到了唇邊,到了嘴邊,殷止涵卻再也無法多說出來一個字。
他低下不來頭,他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一關。
而相對的,寧遠在今天突來的改變,就好似在他的心底,狠狠地捅了一刀般,讓他愈發的萬分的難受。
讓他愈發的,沒有了開口解釋的欲望。
很多東西,殷止涵希望過了,便就過了。
就像曾經的他們一樣,隻是他並不清楚,那些傷痛的過往,在寧遠的心底,到底有多少分量,到底還殘餘了多少的影響。
他隻是單方麵的,希望那些可以被寧遠忘卻。
即便他知道,這樣的想法,依舊是那樣的自私,也依舊是那樣的理想化。
但同樣沒有辦法的,殷止涵隻能夠有著這樣的希冀,有著這樣的希望。
他有著他的立場,他有著他的難處。
他不能夠衝動,形勢的緊張狀態,也容不得,不能夠讓他衝動。
畢竟苦心經營的,那被他巧妙隱藏起來的一切,假使說一旦暴露了,牽扯的,不僅僅是他,更多的,還有著他下麵的那些人。
責任有些時候也是一種負擔,也是一種枷鎖。
殷止涵不奢望寧遠可以懂得,他隻希望,當一切都結束,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寧遠的人,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是可以掌握的,人是變數卻是無法預料的。
嘩嘩的水聲,漸漸地愈發清晰的由著浴室內散發出來,傳入進殷止涵的耳。
想要逗逗寧遠,起身,一個大男人,沒來由的有些躡手躡腳的小心。
殷止涵探著身子,在輕輕的開動了洗水間的門後,一點點的,朝著那就在屏風之後的寧遠靠近。
他的身上,還帶有著寧遠的味道。
低頭,再一次的感受了一下寧遠發間的餘香。
殷止涵想,到了這會,這些東西,也是時候到了消失的一刻。
即便起初的他,並不想將這些清洗,可說到底,他也真的不能夠,就在著他們兩個人歡好過後,連個澡都不洗的,就那麼睡過去。
更何況,寧遠都已經先了他一步。
黑色的鐵鏈,比著寧遠的人要更先的,映入殷止涵的眼眸。
邁大了自己的步子,比較突兀的出現在寧遠的眼前,本以為會看到她詫異的驚慌。
可同樣失算著的是,寧遠隻是表情微微的停滯了一下,隨後,便朝著他,伸出她的雙臂。
繼續的,很為主動的,給著他邀請。
沒有排斥的行徑了,甚至於,連個厭惡的表情都不曾有。
殷止涵冥冥之中,雖然臉上浮現出一個浮誇不羈的笑容,可沒有人知道,就在這一刻,他的心是涼的。
他沒有任何開心可言。
甚至於,他反倒是,有了那麼一點叫做難過的情緒,在他的周身升騰起來。
寧遠的蛻變,他並不喜歡,並且,他還在不安。
即便曾經的他,始終都在一味的要著寧遠變成他手上的提線木偶。
但現在的他,已然不再是曾經的那樣,也不再是那麼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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