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外麵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輕巧的坐起身,走下床活動著自己的筋骨。
直至洗漱過後,在抬頭照鏡子的那一瞬間,寧遠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後知後覺的看到,那鏡子之內出現的她,脖子上是沒有任何束縛的。
她被解放了,在她睡著的時候,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
空前的喜悅降臨,高興地跳腳。
一時間,寧遠在沒有人的,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房間內,不住的跳躍,歡呼。
她以為這裏不會有人了,她以為,在這個時候沈晴依同著殷止涵兩個人,都該是離開了的。
所以,她很沒有顧忌,她很是放肆。
“寧小姐,你起床了麼?之前少爺有吩咐,您要是起床了,那麼便將著早餐端給您,請問你現在是不是起床了呢?”
應該說是有幾分大膽,也應該說是自己的異動過於明顯。
在才叫了沒有幾聲,才為自己慶祝了沒有多久之後。
當即的,寧遠便聽到了那來自於門外的,女傭的關切問候。
恢複下來自己之前的冷靜,恢複下來自己之前的冷情。
拿捏了一下語調,寧遠給著外麵一個肯定的答複。
隻不過,她沒有那麼嬌氣,所以,她並不需要下人們那麼特殊的將早餐端進來。
“起來了,不過我出去吃,不麻煩你們送進來了。”
簡單的進行洗漱,帶著一點颯爽的精神坐到了飯廳內,抬眼望過去。
寧遠豁然發現,今天那些女傭們對於自己投過來的注目,同著往昔的有點不一樣。
至少,這與著她之前在這幢大宅子內所受到的注意是全然不同的。
這是怎麼了,哪裏變了麼?
有點不適應,有點不習慣。
寧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同著電視劇中的女主角同樣可愛的,一時間幾乎認為是自己的臉頰上,沾到了飯粒那一類的東西。
隻是在摸過之後,她的莫名感,變得更勝了。
因為她的臉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擦了擦唇角,在不緊不慢的吃過了一餐後,寧遠慢悠悠的,用手撐著桌子,打算就此站起身。
可那一直侍候在她身邊的女傭,卻有一個先了一步的走到她的身邊。
一隻黑色的電話,出現在寧遠的麵前。
顯然,這是有什麼事情。
頓住自己的腳步,寧遠抬起眸子,看著女傭的眼睛。
“有什麼事情麼?為什麼給我電話?”
態度不乏有些冷淡,但在回想之間,寧遠卻沒有再等女傭開口的,率先將電話接了過來。
她沒有失憶,所以適時的,她想到了殷止涵昨夜在離開之後對她說的話。
還真是有心了,也還真是夠言出必行的。
寧遠翻弄著電話的通訊薄,果然在裏麵找到了一個名字。
找到了,那殷止涵的名字。
有點小孩子,有點幼稚化。
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在空落落的,就隻有這麼一個號碼的電話薄內,殷止涵寫下的不是他的全名,而是僅有了那麼一個涵字。
他想突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關係麼?還是說,他想要對她昭顯出他之於她的親密?
“少爺說。”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是讓我給他打電話,對吧?現在你可以下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不用在這邊管我,當然,如果他還有什麼特別的交代,那麼你現在可以一次性的說完,因為我不想總是聽到你半句半句的交代。”
打斷女傭的話,言辭之上變得有些曆練。
寧遠盯著女傭的眉眼,在確定了,這一次她真的將殷止涵的交代全部說完,全部說出來之後,兀自的抬腳走回她自己的房間。
“哎,你說少爺的心裏到底誰會是這裏的主子啊?”
“難說,按照道理應該是沈小姐,不過我看少爺的心裏喜歡的是這個寧小姐,你沒看麼?少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
“昨天少爺可是為了沈小姐把她打了,怎麼可能喜歡的是她。”
“不能看表麵啊,總之我們是誰都不能得罪,誰都得罪不起。”
女傭們私下裏的閑言碎語,開始傳入進了寧遠的耳內。
遠遠的回身望過去,那在接受到了寧遠凝視的女傭們當下閉了口,不再多說一個字。
每個人都急急的去做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不敢再繼續多呆,那架勢,就如同遇見了敵人一般。
推開門,朝著房間走進去。
按下綠色的通話鍵,寧遠聽著電話那端嘟嘟的響聲。
在心底,一二三的,一直數到了三,那一端的殷止涵才終是出現。
他接的不算早,當然,也談不上晚。
不過這卻可以反應出來一個問題,那便是,他沒有一直的,在等著她的電話,他有在忙他手頭上的工作。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辦公室內,同著某個女人打的火熱,而這個女人,有著多種可能性。
也許是她所認識的沈晴依,也許是她所不認識的,某個標誌的,可以剛剛好入了殷止涵的眼眸的女人。
畢竟,她對於殷止涵在吃野食的事情,不是沒有遇到過。
隻是人真的很奇怪,女人真的很奇怪。
她可以容許男人有過幾個女人,卻不能夠讓自己的心,讓自己的身體變得隨便起來。
即便道理她都明白,可是每每落實到實際的時候,卻總會突破不了自己這邊的一道門檻。
這真是讓人厭惡極了,真是讓人煩透了。
至少,這在寧遠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平等上來說,有點讓她煩躁。
畢竟她很清楚的,她自己就做不到,即便殷止涵讓她報複回來,讓她在擁有男人的問題上,對他報複回來,她自己就首先做不到。
“寧遠麼?小懶蟲才起床麼?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準備一下吧,一會我回去接你,帶你去看看臉,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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