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2 / 2)

那且不說有著讓人無限誤解的餘地,就是退一萬步說,隻是為著自己做考慮的話,寧遠覺得,這也算是殷止涵對於她的一個變向禁錮,因著這種東西,就如她開始所想的那樣,是一輩子都抹不掉,消不除的,不是麼?

那麼就是秉著這麼一條,假使說寧遠她自己還想要有著解脫的話,她也不能夠同著殷止涵搞個什麼一樣的文身。

畢竟這樣的話,她不管怎麼說,她不管有幾張嘴。

她同著殷止涵的關係,這都是沒有法子可以抹殺掉的。

勉強的找到一個略帶了牽強的理由,寧遠猶豫著,終是開口,卻也讓著那一直提著心髒,故意放慢自己手上動作的女人,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什麼釋然,沒有什麼寬容,沒有什麼感激,有的,隻是那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女人在將自己需要用到的文身用具放下的時候,人轉過身,又向著寧遠望了一眼。

“寧遠,這件事情我開始就說了要聽你的,你確定現在的你要我文在肩膀上麼?”

一樣的,沒有什麼情緒。

殷止涵開口間,有的不過就是很為平常的詢問。

他今天真的是夠奇怪的,不過,這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是,文在肩膀上吧。”

有幾分煩躁,懶懶的應著殷止涵。

閉起眼睛,再不去看接下來的任何一件事情,寧遠就那樣的從著自己這邊的床躺下來,闔其眼眸,養起神,也睡起了覺。

她希望自己可以睡著,那麼,她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

至少,可以少去很多麻煩,少去很多她認為十分沒有必要的事情。

隻是沒有辦法的,不如她意的是,她的心情,遲遲的得不到平複。

盡管殷止涵那邊根本沒有半點異樣的響動,可她卻好像耳邊在打著鼓,打著鑼一樣的特別難受。

但追其根本,她難受的是什麼,她真的真的無法表達。

她表達不出來,也有著,她不願意深究的逃避在。

因為沒有辦法原諒,因為沒有辦法忘記,所以有些東西,所以有些事情唯有逃避,唯有故意的忽略,這才能夠讓寧遠心安。

愛情從來都是一件百轉千回的事情,而寧遠,她根本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奢望。

不管對方是齊愷,還是殷止涵。

甚至於,在寧遠的心中,她更為不敢期盼的愛情,就是來自於殷止涵的。

因著從頭到腳,殷止涵灌輸給她的那些東西,她全部都將其一一銘記。

無論傷痛還是其他,她沒有忘記任何一點。

那些東西,就像是烙印一樣,因為痛,所以愈發清晰。

“好了,你這個小丫頭看看吧,止涵那邊已經出來了效果,所以現在到了你重新做選擇的時候,是跟他的一樣,堅持你剛才的選擇,還是換一個新的,認為這個不夠漂亮,不夠讓你滿意。”

沒過多久的時間,那剛剛還在殷止涵那邊做著文身的女人,便來到了寧遠的身邊。

語氣不善,卻更多了些無奈的,要著寧遠做出她現下的選擇。

還真的是很快,睜開眼睛。

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十分的無力,寧遠眨了眨眼睛,微微的往著殷止涵那邊探了一下頭。

卻在才看到他光裸的半個肩頭時,又倏地一下將視線收了回來。

她沒有繼續的看,也看不下去。

“我不挑了,就是剛才那個吧,至於效果,我相信會不錯的。”

壓下自己心口的不適,破天荒的,寧遠也撿著漂亮的話往出說。

嘖了嘖唇角,寧遠在看到女人得到自己答複後,又一次轉過身去重新準備器具後,整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她是有些怕的,因為她即便沒有看到殷止涵剛剛的情況,她猜也還猜的出來。

至少,沒吃過豬肉,還看見過豬跑呢。

殷止涵的人開始朝著她這邊走過來,衣衫還沒有穿好。

他的人看起來,有一點急的樣子。

將頭往著自己的邊上偏,寧遠躲著殷止涵的人。

可還是阻擋不了他的到來。

額頭上一點亮晶晶的汗水在寧遠眼角的餘光閃現出來,悶著自己,裝起了啞巴,可那重新準備好了一切的女人,也再一次的回到了她的麵前。

“會有點疼,不過,你可以抓住我的手。”

很聰穎的捕捉到寧遠的怕,殷止涵豁的騰出自己的手,一把將寧遠的手心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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