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中,該進行的一切都在悄悄的於無聲之中進行著。
咬住唇角,雖然沒有預期之中想象的那麼疼,可是在接受的過程中,卻依舊讓寧遠難耐。
同著殷止涵相握的手開始變得越發緊起來,下意識的用力抓住殷止涵的皮肉。
寧遠的指甲都深深的勾在了殷止涵的手心,劃出一道深深的紋路。
滑膩的感覺,那是點點星星的鮮血流出所致。
感受到這種情況,想要有所動作,想要讓自己有所克製,隻是這些想法,卻就隻能夠是想想,而無法真的用出來。
因著她沒有那個精力,沒有那個體力。
她的所有神經都在叫囂,並且都在感受著那在臉上泛起來的疼痛。
不可遏製的,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木了。
寧遠都覺得像是在地獄過的每一分每一秒,也不知道具體是過了多久,那來自於女人在她臉上的大手筆動作才總算是徹底完成了。
抬手擦掉自己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寧遠用著堅強麵對現下所有的一切。
絲毫都不顯示出她的脆弱,更不會顯示出她的難受。
隻是她覺得,殷止涵之所以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狀態,其實也不全是因著他是個男人,更多的,還是因著他們兩個人文的位置,文的方位不一樣。
而這,其實會造成疼痛的不一樣。
“總算是好了,要馬上看看麼?止涵你覺得效果怎麼樣,應該不錯吧。”
收回了自己的手,女人轉過頭對著殷止涵進行著詢問。
她的臉上同著寧遠一樣的,也帶了汗,並且她的手,隱約中泛了抖。
似乎很為盡力,很為小心。
寧遠在這會,在看到女人因為自己而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之前的怒氣在潛移默化間變得淡了很多。
畢竟他們兩個人,最大的問題不過就是利益點,出發點不同。
他們身處的情況和境遇不同,但就這樣的他們來說,真的說不上是什麼敵人。
“還好,隻要寧遠喜歡就可以了,辛苦你了。”
站起身,因著寧遠而半蹲了很久的殷止涵,在起先的動作間,不免的因為過久的保持著腿上的一個姿勢,而在走動間出現踉蹌的晃動。
這樣的他看起來有一點狼狽,隻是不知怎的,寧遠卻驀地由著殷止涵這樣的一個動作,感受到了一種叫做心酸的東西。
隻是,她在心酸什麼呢?
殷止涵又有什麼可心酸的呢?
就這些問題,在寧遠的心中始終都是一個問號,始終都是一個謎團。
“小丫頭我為你拿麵鏡子,你先看看吧,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你現在跟我提,能變動的,我盡量再幫你變動一下,做的更完美一些。”
同殷止涵溝通過後,問過殷止涵的意思之後,女人遲遲的,才開始將自己的重點放到本就應該是主角的寧遠的身上。
她開始對著寧遠詢問著她的想法,並且腳下挪動,很有要將自己的言辭付諸於實際的意思。
“不用了。”
打著床上坐起身,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寧遠伸手便將著女人攔下來,說著拒絕的話。
隻是她的選擇,卻沒有要同著任何人較勁的意思,因著算是有著逃避心理的,寧遠在這會,其實很害怕看到自己臉上的文身。
即便一直以來,她都表現的那麼不在乎,那麼不關心。
可是當著文身真的降臨到她的身上,出現在她的臉上,她還是會很在意很在意。
而這種情緒,並不受她自己的控製。
“真的不看看嗎?現在確定了,以後也好少些麻煩的,小丫頭你確定麼?”
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很不讚同寧遠當下的舉動。
女人住了腳,麵向著她將一句話拆分著說的極慢。
“我不看。”
點著自己的頭,像是增加著自己的勇氣,一時間房間內又出現了二次的靜默。
鬆了口,依舊是殷止涵開口對著寧遠的行為表示著支持。
並且,在開口之際,他的人也邁著大步的走到了寧遠的身邊,將她的人攜起同著來時一樣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