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非瞧了韓霖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向上望來,那眼神仿佛在說,許知言不也應該是黎國人麼?
如此想來,心中忽然有什麼驟然明朗,何子非忽然唇角一提,“既然林大人極力促成此事,那麼此行的費用,便由大人來承擔。”
林照的小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不對?去黎國和他有什麼關係?
“府邸不錯。”餘鶴的聲音冷不丁在耳畔響起,林照嚇得一個哆嗦,他正準備用那筆錢好生翻修一下府邸,娶個比嶽南枝還美的夫人,餘鶴怎麼會知道?
大理寺卿餘鶴……難道洞察了他收受賄賂的事實?林照連忙道:“攝政王所言極是,下官自然會一己承擔……”
林照這市儈小人,若不是有幾分才華,攝政王也不能容忍他至今,但願他有自知之明,早日收斂。餘鶴風光下朝,顧不得與諸位大人寒暄,便火急火燎地回到府中,來回穿梭。
下人見了他,心照不宣地退避三舍,他們知道大人脾氣怪異,平日裏話又少。可自從那位葉姑娘進府,大人臉上便有了表情,此刻的表情……分明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
餘鶴一邊找尋,一邊脫了外衫長袍,他受不了,及時是短短幾個時辰,他也不能不見她,她究竟在哪裏?
“葉舒?”餘鶴蹙眉,她究竟在哪裏?
這麼快?葉舒嚇得一個哆嗦,慌忙將手裏的藥藏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在。”
原來是在廚房,餘鶴冷著一張臉,“餓了?”
葉舒點點頭。
“昨夜。”餘鶴不安分的手遊移在葉舒腰間,“沒喂飽你?”
那小女子瞬間滿麵通紅,臉上有如火燒。餘鶴隻看了一眼,便再也受不了,將她抵在牆上,吻了下來。
“別……不要在這裏。”葉舒委屈至極,這個男人是魔鬼,他每天都要想她索取,即便是身子不利索的那幾日,他也要用些別的方法……
府裏的下人早就識趣地溜走,餘鶴將她抱在懷裏,直奔臥室而來。又是這樣,葉舒絕望地閉上眼。餘鶴隻道她害羞,誘惑道:“睜開眼。”
“現在是白天,大人不要……”葉舒哪裏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餘鶴再也等不及,竟是連身上的衣裳也沒除去,便探入了她的身子。
緊密地貼合令她又羞又惱,葉舒不敢看他,別過臉去。
餘鶴蹙眉,“痛?”
那種疼痛帶著屈辱,教葉舒泣想要嚎啕大哭,卻又不敢出聲。
事畢,餘鶴並未向往常一樣,抱著她入睡,想必是她今日的表現並不令他舒爽。餘鶴則側過身子,與她背對著背,漸漸入睡。
過了許久,葉舒悄悄起身,穿了衣服出了屋。
餘鶴不甘地睜著一雙眼,心中不解。他每次那樣賣力,為何她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他多想他們之間能有一個孩子,如此一來便可以名真言順的給她夫人之位。
餘鶴披衣起身,便跟上了葉舒。他想和她好好談一談,為何他們早已坦誠相見,她卻像是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葉舒偷偷摸摸溜到廚房,趁著未到飯點,慌慌張張將手裏的藥煎了,以便盡快喝掉。餘鶴嗜睡,這一個時辰恐怕也不會來找她。
葉舒做賊心虛一般,又到廚房外瞧了瞧,確定無人看到,這才掩了房門,卻驚恐的發現,方才的藥碗不翼而飛。
“剛才明明還在這裏,怎麼會?”
葉舒驚恐不已,便聽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吹氣,“這是什麼?”
葉舒一回頭,隻見餘鶴手中捧著那藥碗,一雙眼冷得蝕骨。該來的總會來,葉舒也不躲避,仰起臉硬著頭皮道:“請大人還給我,這是……避子藥。”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又怎會對她有愛憐之意?
葉舒有自知之明。
“啪”地一聲,藥碗被餘鶴摔在地上,碎裂開來。墨色的藥汁四散飛濺,落在他潔白的長袍上。
他又抬起手,竟是對著葉舒的側臉襲來。
葉舒一閉眼,心道:與其在這裏生不如死,不如讓他打死算了。
這小女子,閉眼的瞬間竟然是求死之態,好個葉舒!餘鶴的手停在半空中,打也不是,收也不是。
“滾。”薄唇中冷冷吐出一個字,冷漠而疏離。
話一出口,縱使後悔,卻也覆水難收。葉舒連滾帶爬,逃離了他的視線,從此便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