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揚不以為然,“是嗎,可我從來不會後悔。”

某一類男人往往都很固執,是好事也是壞事,傅靳霖打斷他的話,驀然發問,“君先生今年多大年紀了,有沒三十五了?”

沒料想他問這個,有一種被查問戶口的不爽,君易揚語氣更冷,“這關你何事?”

“是不關我事,但能否容我八卦幾句話呢。”傅靳霖反問他,“君先生,試問如果傅軒昂是你的孩子,會不會後悔不救?”

“什麼意思?”傅軒昂是他的孩子?

君易揚被觸電一般,心神明顯的怔住一秒。

傅靳霖:“我太太一直都說昂昂長得不太像我兒子律寒,我記起來了,昂昂帥是帥,但他的眉眼確實長得比較細致。燈光下看簡直比女孩子還細致好看,君先生小時候的眉眼好像也比較精致。”

君易揚還是沉不住氣,“傅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魚兒上鉤了?引起疑心就算成功,反倒傅靳霖開始了不急不慢的回憶和講述。

“二十多年前,溫斯頓家族首次把賭權引進京都,我過去京都也想洽談爭取,入住的正是你們名下的那間望天樓酒店,一次在酒店餐廳見過你和你爺爺,無意中,也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是嗎,難道傅先生還幸運的聽到了我們什麼私密的對話?”君易揚凜了下神。

傅靳霖笑了笑,“倒也不私密,隻是令人印象深刻,當年你們君家接連投資不當,在多期房地產大型工程還沒展開施行,又想吞並一塊競投的熱門地皮,最後,竟然花費了接近十八億的天價買下那一塊地,導致公司內能流動的資金缺乏,遭逢了頗嚴重的經濟危機。”

“嗯。”君易揚豎起耳朵聽他繼續說。

傅靳霖:“直到簽了合同,你們才知道那塊地的地質本來就有問題,不太適合建房,就算可以建房也得先進行地質的改善,要改善地質談何容易,且不論在地基這層的成本就花費太大了,不劃算。”

“那塊地完全是炒作出來的,不值得那麼高價格,頂多也就一個億,令尊得知自己上當受騙,大怒之下竟然失去了理智,當眾揚言要擱置了那塊地,並且不再交付尾款,引起了軒然大波。”

男人那邊沉默得好像沒人在,心理承受能力比他想的要好,傅靳霖停了下,繼續。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公司的股票跌幅很大,在一天之內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創新低,雪上加霜的慘重,工程連繼續維持的資金也斷了,所有人都等著看你們君際集團倒閉的笑話,看著你們怎麼破敗到盡頭。”

“嗯,傅先生真是好記性,確有其事,但這些是陳年舊事了,現在你又說來有什麼目的呢?”君易揚阻止了他繼續講故事。

傅靳霖卻不理睬他,還在繼續。

“你爺爺好像也無計可施了,但你卻很不認可令尊的做法,用非常篤定和從容的語氣,告訴你爺爺說銀行所有的借貸要還,競投拍下來的那一塊爛地也繼續合同和設法開發,不然會損了君家積累下來的一百多年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