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念善的話,飛煙點了點頭,承認道:“大師果真料事如神,飛煙此次來,的確是想詢問清楚有關於雲宿的事情。”
念善看著飛煙,歎了口氣,並無說話。
飛煙擰眉道:“大師為何歎氣?”
念善說道:“姑娘,對於你,老納是由衷的欣賞,因此也想費心勸你,不要再找雲宿了。”
聽了他的話,飛煙微微一怔,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歎氣道:“大師,您精於命理,通曉古今,您也曾經在第一眼便看出飛煙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您有如此高深的佛法,定然能夠理解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這句話!”
她能想來到這個世界嗎?!
她不想!可是命運讓她錯落在這個空間,她無法選擇!無法對抗!她知道命運做了這樣的安排,一定是有它的道理。
她肩負著的使命,是去改變一個男人的命運,一個國家的命運。既然躲不掉,她隻能披荊斬棘、勇往直前,可是,接下來的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毫無頭緒!
她已經虛耗了半年,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她必須盡快找到七星石,再尋到滄越國的蹤跡,默默的等待紫微星流星雨,這樣,她來到這個世界,才有了一定的意義。
“大師,你深知飛煙現在走投無路,隻能求助於您,這也純屬無奈!”飛煙有些激動,平複一下口氣,她又繼續說道:“飛煙一心隻想尋得七星珠,而雲宿與七星珠有著莫大的聯係,可飛煙認識的人中,隻有您與雲宿有些牽連,如若你不幫飛煙,在這個世界上便無人能夠幫飛煙了!”
說到最後,激動的語氣就隻餘下祈求。
見她心誠,念善也不好做答,隻說:“姑娘你的心情,老納能夠明白,隻不過……姑娘要是當真想要了解雲宿,一定也知曉他的身份,如若他一出現,這看似太平的南陵皇朝定然會翻起軒然大波,這關乎天下局勢的大事,老納實在不好替雲宿做主。”
飛煙微微蹙眉,暗自思忖,便問道:“大師,敢問你和雲宿是什麼關係?”
“雲宿是老納的同門師兄。”
同門?師兄?和尚?
飛煙眼前閃過這三個字眼。
念善看穿她想些什麼,解釋道:“老納常年遊曆,對占卜星相很是感興趣,曾經在危須國留有一段時日,拜師學藝。”
聽他意思,雲宿並不像她想象中一樣,更不是什麼老和尚?!然而,他的話中,透著一個重要的信息。
飛煙驚道:“大師的意思是,雲宿不是南陵人?”
念善搖了搖頭:“雲宿算是土生土長的南陵人,隻是,他極其不喜有事束縛,向來崇尚自由,他和老納一樣,過慣了雲遊四海的日子。”
“那大師可知雲宿的下落?”
念善歎道:“雲宿素來,去留無蹤,自從幾年前皇帝將他下獄,雲宿逃出後,暗地裏將七星珠交予老納;臨行前囑咐老納尋到有緣人,贈予七星珠,還曾叮嚀囑咐,莫要尋他,自此老納便與他失去了聯絡!”
“大師……”飛煙語氣微頓,喉嚨一緊,問出心頭疑問:“當日大師贈珠與飛煙,怎知飛煙便是有緣人?”
念善和善的笑了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雲宿臨行前,曾與老納說過有緣人會在何時出現,時刻方位,巨細無疑。”
飛煙猛然呆滯,腦海裏不斷回響念善的話,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雲宿……他就早知曉她會出現?時間,地點,方位,全都料對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事?
好一會兒,飛煙才找回聲音,喉嚨僵硬的問:“大師,雲宿在臨行前,可還有其他的留話?”
念善搖了搖頭:“他隻說了這麼多。”
咽了咽口水,飛煙說:“大師,飛煙知道您是真的不曉得雲宿在哪,就算您知道,想必您也鐵了心的不願意將雲宿的下落告知飛煙。”
看著念善一臉無奈與抱歉的神情,染飛煙隻輕聲說道:“罷了,我也不強迫您了。”
見她一臉失落,念善有些不忍:“姑娘,你想要尋求雲宿的下落,隻是單純的為了尋找七星珠?”
飛煙揚起低落的小臉,點了點頭:“大師知曉飛煙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時代,而將飛煙帶進這個時代的東西,就是七星石,可是,目前飛煙隻有找到雲宿,才能找到七星石。”
此時,南陵皇朝人對七星珠並沒有了解,可是,在這麼一個落後的古老文明的國度,卻有一個人發明創造了七星輪,七星輪於七星石有著莫大的關聯,於是,在黑暗中,她看到了光明,她不能放棄!隻有沿著光明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