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雪月翻了個白眼:“我什麼時候在關鍵時刻耽誤過你的事?”
君瑜撇嘴:“我也沒見過你這般懶的人。”
花雪月學著君瑜撇了撇嘴,極為不在意地說道:“那你可真是不關心閣主,他可比我懶多了……”
“哦?本座比你懶多了?”
花雪月話音剛落,便有一道更為慵懶魅惑的聲音自君瑜的屋頂之上傳來,君瑜一怔之後,有些同情地看向身側的花雪月,果然,她原本隨意而臥的身體已經變得僵直,君瑜伸出食指觸了觸,好笑地發現她小腿上的肌肉已然緊繃。
君瑜雙手托腮,抑製不住地思考,究竟是花雪月的嘴太過靈光,以至於她每次在背後說遊冷兮都能將對方喚來,還是遊冷兮身上自帶雷達,能夠探測出即將對自己釋放惡意的人……
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君瑜雙眼一瞪,而後仰頭向上麵嚷道:“遊冷兮,難道你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比如愛在女子閨房之上聽牆角?”
一聲浸滿了不屑的嗤笑傳出,隨即便有瓦片破碎之聲響起。
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翻飛而下,一襲豔紅之色充斥了君瑜與花雪月的雙眼,而後便有一張魅惑妖豔的臉明晃晃露在了兩人眼中。
“我哪裏有那閑工夫聽牆角,”踏著腳下的瓦片立在屋子中央隨意一看之後,遊冷兮直直走到君瑜與花雪月的麵前,他俯視著滿臉驚恐的花雪月,下頜輕揚,低聲說道:“你,走!”
“……走?”大腦已經完全無法思考的花雪月下意識重複了一句,似有些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強行憋笑的君瑜緊抿著雙唇當先站起,而後拉了拉花雪月的袖子,輕聲說道:“忘了你說的閣主是比你還懶的人嗎?這間小屋隻有這一個可以供人躺著的地方,你確定要同他搶嗎?”
君瑜眉眼彎彎全是笑意,她明顯看到花雪月在聽到自己的話後,迷茫片刻便立即打了一個冷戰,向來在人前雍容自若的高貴花魁竟然有些不顧形象地爬起,一個翻身便直接到了屋子的另一側。
君瑜笑著站起來為遊冷兮倒茶,果然,回頭之後便見那貨已經一手支頭半躺而下。
她側眸望著腳下那一堆破碎的琉璃瓦片,無奈歎出聲來:“以閣主大人您的破壞力,我當真不知蘇大俠究竟是如何勞心勞力為血閣攢下錢來的。”
遊冷兮並未答她,反而視線上移,望著頭頂那已破了個窟窿的屋頂對君瑜說道:“你該謝我,如此便能隨意觀賞九天之上的繁星與朗月了。”
君瑜給自己和花雪月各取了一張椅子,落座之後才饒有興致地說:“你若沒站在暗處看著我們,又怎會知我之前在頂樓觀星來著?”
似是被茶水嗆了一口,遊冷兮猝然咳嗽了起來,君瑜卻是並未過多理會他,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如此算來,在這之前你便是已經到了,甚至看到了我同周慶柳的一番你來我往。”
隨手扔了一條帕子讓他擦拭衣袍之上沾染的水漬,君瑜眉頭輕挑:“既然如此,那麼此事便交給閣主大人去調查了。”
狹長魅惑的雙眼一瞪,遊冷兮不可置信道:“你身旁向來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我好歹左右安排了一番才將你這壞事便成了好事,如今又有事要交托給我,難道本閣主當真成為你的跑腿小廝了?”
君瑜知道以遊冷兮的性子,隻能順毛捋,便立即笑吟吟地說道:“能者多勞嘛。”
遊冷兮將頭一扭輕哼一出聲,君瑜卻是知道這句話他受用了,隻是性子依舊別扭著,想了想,便再次將激將法用了出啦:“閣主大人既然說我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那麼今日來可是已將害我中了一毒針的那廝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