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大發現(1 / 2)

目送李國新離開後,張曉儒才鎖好門去了張宅。

此時快到開席時間,張家大院擺了幾十桌,正中間的戲台,正在唱《趙蘭英進京》

院子有幾百人,但此時都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一句戲詞。

張曉儒正要尋個位子,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很快發現了關興文。

因為來得早,關興文選了第二排正中的位置。

而且,旁邊還有個坐位,顯然是給他占的。

直到張曉儒坐下,關興文才察覺到,看了張曉儒一眼,又被戲台吸引過去了。

張曉儒微微一笑,就算戲快結束了也沒什麼。

這出戲,他以前聽過,大部分戲詞都記得。

秧歌戲曆史悠久綿長,唱腔雄渾厚重,本地的方音俚語和生活習俗的融入,使之具有鮮明的地方特色。

秧歌戲的角色行當和京劇類似,分為生、旦、淨、末、醜,生下又分老生、生、武生等。

張曉儒的目光雖然投向戲台,但他的餘光,卻暗中觀察著台下的人。

今淘沙村的人,基本上都來了,既可以吃頓好的,還能免費聽戲,沒人會缺席。

就連周圍鄰村,也有人過來聽戲。

戲台下麵最好的位置,坐著大楓樹據點的日本隊長山田正雄和警備隊長毛占田。

張遠明和他在縣城日軍一零八旅團當翻譯的兒子張有為,在旁邊作陪。

張遠明個子不高,清瘦,留著一絡山羊胡子,張有為給他們當翻譯,正與山田正雄在著什麼。

張有為比張曉儒大幾歲,是個典型的二世祖,嫖賭毒全沾,看上去身子骨還不如張遠明。

張遠明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極為不滿,生怕自己積攢的財富被他敗光,錢財上的事處處防著。

在他們旁邊,還有四桌警備隊,今可以大吃大喝,整個大楓樹據點的中國士兵全部來了。

每桌都有兩名自衛隊的隊員在陪著,張曉儒注意到,自衛隊長宋啟舟和他的親信盛賢勇,坐在最端頭那桌。

宋啟舟是個禿子,有個紅又大的酒糟鼻,一臉匪氣。

張曉儒覺得很奇怪:端頭那桌的位置,隻能看到台上演員的側臉。

宋啟舟身為自衛隊長,怎麼會坐在那裏呢?

難得有戲看,誰都巴不得坐到正中央。

以宋啟舟的身份,不坐正中間的第一排,坐第二排絕對沒人敢什麼吧?

而且,他們一桌人談笑風生,不時還低聲大笑

顯然,他們的注意力,並不在戲台上。

張曉儒心裏一動,趴在關興文的耳邊,輕聲:“興文,你坐到宋啟舟後麵,聽聽他們在什麼。”

關興文一愣,他正搜索宋啟舟的位置,張曉儒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嘴一呶,示意他往端頭看。

關興文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走了過去,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

為了不讓自己被台上的秧歌戲吸引,關興文特意偏過頭,盡量不看台上。

遠處的張曉儒看到,微微頜道,關興文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張曉儒在太原當學徒時,接觸到了共產主義,隨之就投身到火熱的革命浪潮之中。

8年底,張曉儒參加了晉冀豫區舉辦的抗日政治學校,當時朱老總、彭老總還給他們上過過課呢。

學習結束後,又返回太原從事地下工作,之後在新軍也待過一段時間。

他雖然年輕,但無論是地下工作,還是戰鬥經驗都很豐富。

如果不是淘沙村的情況特殊,組織上未必會派他回來。

張曉儒對事物觀察入微,無論是從事地下工作,以及參加戰鬥,甚至在太原當學徒時,都有莫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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