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心為自己,國公夫人也不好為難他,嬌笑著把他拉下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我知道你一心為我,咱們任家都靠著你一人撐起來的,你辛苦了。”
看了眼夫人,兩人攜手走過幾十年,盡管如此,可見著麵露嬌羞的夫人,國公到現在還是會蠢蠢欲動。
握拳輕咳一聲,國公漲紅著臉,跟少時初見麵時似的,輕輕勾動著夫人的手指,騷動著她的掌心。
“那什麼,今晚鸞兒不和咱們睡,咱們是不是可以……”
一下國公夫人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羞紅了臉,猛地站了起來,嬌嗔瞪著他。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今晚、今晚你自己個兒睡書房吧!”
說罷,轉身便跑走了。
國公眨了眨眼,緩緩站起身子,笑眯眯的捋著胡須,不禁搖頭失笑。
“都多少年了,還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老是玩不膩!”
笑完了,隻見國公爺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嘴裏喊著,“等等我,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萬一摔著就不好了。”
果不其然,跑在前麵的國公夫人放慢了速度。
嗬嗬,這對付女人啊,還是要講究頭腦的。
笑嗬嗬的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抱住。
“走,咱們也去度春宵!”
次日上朝時,許久不見外人的任國公現身朝堂,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王公大臣們無一不上前借機攀談。
一身紅色飛鳥圖蟒袍加身,少了些平易近人,多了幾分的犀利沉穩,言談舉止之間更是處事圓滑。
很難將這樣一個縱橫朝堂數十載的國公,和街邊叫賣的老翁聯想在一起。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彥王信步而來。
當瞧見位於眾臣之首的任衍時,頓時雙眸一亮,連忙拱手走了過去,恭敬地彎腰行禮。
“見過國公,國公能來上朝,是我等之福,若王上看到您,必定也是欣喜萬分。”
自從女兒亡故之後,國公便已數年不曾上朝過問國事了,隻是偶爾露露麵。
可今日的他卻是鄭重其事的穿上了朝服,與往日不甚在意的模樣截然不同。
見到彥王,任衍亦是恭敬的回禮。
“王爺說笑了,上朝不過是盡臣子的本分罷了,老夫閑了數年,也該出來活動活動身子骨了,要不然這筋骨都要僵了。”
言外之意,便是要重整旗鼓出山了。
彥王很是高興,有國公在,朝堂之上便是多了一塊定山石,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定會畏懼其手段,而有所收斂。
“國公說笑了,您這是老當益壯啊!”
想當年幫助韓濯爭奪王位的時候,國公可是出力甚多。
別看不理朝堂多年,可是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的,都被他洞悉眼底,國公才是真正一鳴驚人的人啊!
看到站在國公身旁的韓明鸞,彥王挑了挑眉梢。
“你今日怎麼來了?怎麼沒去找太傅上課?”
被詢問的韓明鸞按照規矩,恭敬地共收行李,神色很是嚴謹端莊。
“我既是一國的儲君,那便該多聽聽國事,耳濡目染懂得便多了,從今而後,我便一起來上早朝,下朝後再去太傅那裏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