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非常天真單純的說:“他在睡覺呢。”
“睡覺?”
祁連溪眉頭微皺。
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在睡覺?
“是啊。”
寧歸又點點頭。
“我給他下藥了。”
這句話倒是說得順暢無比,而且非常自然,即便祁連溪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詫異,寧歸都絲毫不動聲色。
但是祁連溪並沒有詢問太多,而是攬著她開始往來時的方向而行。
“既然如此,我們便離開吧。”
說罷,他又回頭看了眼還站在身後的龍床君。
“把她也帶著。”
他話語剛落,便有黑影將龍床製住,準備一同帶走。
龍床簡直又日了一次狗。
好好的為什麼最後受傷的又是他,合著他就是這個世界最悲慘的人物了是吧?
還有······那個帶著他的暗衛小哥哥,你能不能抱著他的時候換個溫柔點的姿勢,扛在肩上狗子感覺自己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而且還是頭朝下的姿勢。
完全不如前麵被祁連溪溫柔摟著的寧歸。
當然了,比狗子還慘的就是現在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絡秋。
不過寧歸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轉頭對祁連溪說:“我想去看看顧寒。”
被扛著的龍床:“······”
作死界的第一名,舍你其誰。
他真的是不太明白神經病的心路曆程,畢竟他是個正常的係統。
但再怎麼不了解,龍床也知道這句話放在這裏是多麼的作死。
果不其然,祁連溪的目光又開始變得幽深起來。
他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寧歸,但是寧歸也看著他,目光坦坦蕩蕩非常無辜。
“為什麼?”
祁連溪輕聲詢問,但是狗子已經聽出了其中隱藏的暴怒,祁連溪隻是在壓抑而已。
其實剛剛也是,平靜的隻是表象,龍床就期望著自家宿主能太平點,好好渡過今天晚上,說不定以後祁連溪就會慢慢忘了,可誰曾想垃圾宿主就是這麼叼,她就是要在人家生氣暴怒的時候撩虎須。
寧歸很無辜的看著他,某一時刻,她突然嘴一癟,眼中水光粼粼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你凶我,你果然也不愛我了。”
龍床:“······”
嗬嗬,加油,你就是本年度最不要臉最胡攪蠻纏的人了。
而寧歸說著說著,眼中的水光粼粼居然還是真的變成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落下,而且她還哭得很傷心,簡直是旁若無人般。
一邊哭一邊哽咽,寧歸嗚咽著開口。
“嗚嗚嗚······你也不愛我了,我就知道······我其實才是多餘的嗚嗚嗚嗚······你們才是真愛······”
祁連溪皺著眉頭,完全聽不懂她在哭什麼,難道現在哭的人不應該是他麼?
費勁千辛萬苦來找她,她卻還要去看別的男人。
“你、你根本就不知道······”
寧歸又開口,還是伴著哭腔。
“顧寒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嗚嗚嗚嗚······”
“他喜歡的明明是你······”
祁連溪:“······”
······心頭突然掠過一絲惡寒。
甚至連他們身後扛著龍床的暗衛小哥哥也身軀微微一震,顯然是被寧歸的話給驚呆了。
原來傳說中西陵皇東昊皇太玄女皇之間的愛恨情仇······居然這麼複雜?
而寧歸還在繼續哭,甚至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嗚······祁祁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歡顧寒······嗚嗚嗚嗚······我才是最多餘的人······”
“······”
龍床:我這輩子沒服過誰,宿主你是第一個。
龍床隻覺得自己見到了比之前祁連溪還要逆天的操作。
惡心完顧寒又來惡心祁連溪,垃圾宿主大概是史上最能折騰的人,心疼她的愛慕者三分鍾。
不過這件事確實就這麼完美的解決了,因為祁連溪真的沒有再提之前的事,畢竟他被寧歸的話雷得不輕,甚至寧歸哭得簡直是喪心病狂,如果不是龍床事先知道的話,他估計也會以為祁連溪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實際上祁連溪也是一臉蒙逼,臉色還有一點發青。
他感覺他胸口有些隱隱作痛,大概是傷口還沒好,當然,也有可能是被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