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今日你不殺我,來日在見麵,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們殺了。”卿月麵色越來越蒼白,體內的痛楚再次的傳來,似乎千百隻蟲子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的蠶食著她的血液,極痛之極。
“你不能走。”端木夜看著卿月向外走去,一把拉住卿月。
“端木夜你不要碰我。”卿月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怒吼著,然後卻沒有甩開端木夜,被他抱了起來,像床榻走去。
卿月此刻渾身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一噬骨的痛從脊背竄了上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噬骨的痛從身體之中湧來,差點將她淹設,讓她幾乎窒息。
“你別碰我。”卿月一點力氣也沒有,卻也要掙脫端木夜的懷抱,虛弱的聲音恨意濃濃。
“月兒,我……”那樣的恨意,那樣的倔強,身子卻瑟瑟發抖,端木夜漆黑眸子劃過無限的心痛。
“端木夜別那樣看著我,我會覺得你很惡心。”卿月的話如同一把比例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那顆傷痕累累,殘缺不全的心尖上。
端木夜咬著牙關,顯得異常緊繃的下顎。極力壓抑著著一股無力去抗衡的痛楚與絕望。
月兒的恨,他如何不知,如何不痛,那比殺了他還要痛,曾經的他們海誓山盟,曾經的他們情定終生,他卻沒有做到當初的承諾,娶錯了人。
後來慢慢被她所吸引,卻再次的為了那個錯愛,將她逼的至絕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月兒的恨他又如何不知道,隻是當親耳聽到,親眼看到那樣的徹骨的恨,他高大的身軀還是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時候房間內已經準備好了浴桶,端木夜將顫抖的卿月放在床榻上,伸手要解開卿月的衣衫。
“端木夜你要做什麼?”卿月的眸子湧起恨,厭惡的盯著他看。
看她這樣,端木夜心如刀割,有種酸澀的熱流湧上喉嚨,垂下頭,懊惱與自責就像一排排的利刀,根根的淩遲著他。
他悲傷到無法言語,一股熱湘湧上眼眶,渾身緊硼,咬牙忍耐,表情因極力克製悲痛而變得有些扭曲,沙啞的聲音不知何時的落下;“對不起月兒,對不起……”
“哈哈,東臨睿王居然會說對不起,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端木夜你如今說對不起來做什麼?魚珠已經被你剜去,如今你還要什麼?難道是要我的命嗎?”卿月的眸子陰冷如冰,嘴裏逸出一陣冷笑,噬骨的恨意射向端木夜。
一種錐心刺骨的空洞疼痛席卷了四肢百骸。端木夜輕輕動了動嘴唇,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咬緊牙關,在心裏重複著說不出口的歉意,伸手將卿月身上的羅衫解開。
“端木夜你居然如此的缺女人嗎。”卿月冰寒的眸光寒意涔涔,陰冷的聲音如冰錐帶著濃濃的嘲諷恨意……
他們之間因為這份恨,似乎永遠不可能再次的重合。
“啊……”那樣噬骨的痛楚再次的傳來,端木夜解開了卿月的衣衫,將她放入溫熱的浴桶之中。
瞬間好似有什麼驅走了那是噬骨之痛,那樣癢癢的折磨因為溫水而漸漸的消散。
“你中了千蟲散,不會致命,中毒者的身體猶如被千萬隻毒蟲啃噬著,這種劇不會傷害身體,隻會折磨人,消散人的醫治。”端木夜看著在水中臉色漸漸恢複正常的卿月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的落下。
“這麼說,我要謝睿王的救命之恩了。”卿月依舊閉著眼眸,冷如冰霜的聲音堪堪襲來。這一刻的卿月終於恢複了冷靜,再次見到端木夜的那一刻,徹骨的恨意堪堪襲來,幾乎讓她失去了冷靜,海芋根本就不會對她下劇毒。
房間內,端木夜看著卿氳 著水中的卿月,臉色紅潤,額見的藍色魚尾印記很美,卻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她隻想安靜的生活,如今恐怕是不能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終於,卿月身上的千蟲散已經接觸,身旁放著幾套衣服,卿月挑起一件藍色的羅裙穿山,如果是以往她會選擇黑的掩人耳目,如今看到端木夜,她忽然之間討厭起了黑色。
濕漉漉的發絲沾染著水珠,卿月看著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的端木夜,眸光冷凝的說道;“魚珠在那裏?”她恨不得將他親手殺了,隻是目前不能,她要找到魚珠。
端木夜聞言,轉過身來,,發黑如漆,衣墨如漆,撐得麵色異常蒼白,如同冬日雪夜裏自窗欞透射進來的一縷月光。
給人的感覺卻是暗色調的,象死亡,象黑夜,象絕望,象一切令人心懷恐懼、最終卻仍會葬身其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