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滄海,孤王要你這輩子都無法忘卻,你從孤王這兒得到的痛和快樂!”
端木卿絕撕開衣衫包紮在念滄海的左腕之上,隨即一個壓身扣起她尖俏的下顎--
那覆下的唇,強勢的吻,節奏快得讓念滄海透不過氣來,身子就像被點了穴一般不能動彈,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翻攪,而他欲望已然起了火…
緊閉的眼角倏然落下晶瑩如鑽的淚,被壓在這偉岸的身子下,念滄海才恍然明白,女人在男人的麵前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無力,連一個拒絕的都沒有資格享有…
“怎麼又想喊‘阿離’了?”端木卿絕忽然停下了動作,察覺到了她的掙紮。
“…”
“孤王準你喊,孤王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從北蒼隔空而來。”冰眸閃著嘲弄的精光。
“…”
念滄海攥著身下被褥的手緊了又緊--
嗬,這魔鬼的記性還真好,怎麼著,這種獨占欲的個性,難道是姓端木的男人的通病麼?
“念滄海,你給孤王記好了--你最好就這麼沉默,不許再在孤王的麵前提那兩個字。”
念滄海倔強將臉一側,端木卿絕立刻狠烈地捏住她的下顎對著自己,難以禦敵的霸氣如座傾倒的大山全數壓在她的身上。
念滄海索性不動了,也不掙紮了,甚至連丁點兒的呻吟都沒有,可某人的哂笑卻是越演越烈,“嗬,裝的像個處子一樣,其實身子早就難耐寂寞了吧,這不,不是不反抗了麼?”
“你到底做還是不做?!”
“哦,真的在饑渴呢,迫不及待了?”
端木卿絕大手握住念滄海纖細的柳腰,“你--!”一張赤黑的臉羞憤得能射出火來。
“北蒼的女人都喜歡在床上耍欲拒還迎這等把戲?告訴孤王,和端木離都是怎麼做的,你喜歡哪一種?先脫上麵,還是下麵?”
念滄海羞憤得隻覺渾身的衣衫已經被他的眼睛給扒得精光,“王爺愛用強的,又何須尊重妾身的意思?”
“這張嘴還真是能說。”
“王爺的嘴也不差,比女人還會說!”
“那倒是,我的嘴還會做更多--想知道麼?”
端木卿絕一張邪惡的嘴逼至念滄海的胸前,念滄海扯破了嗓子高聲驚叫,雙手環胸死死的抱著,殊不知端木卿絕早已直起身,就像個看戲的大爺一樣看著她,仿佛她就是個滑稽好笑的戲子。
“怎麼了,沒有咬破你的衣衫,失望了?”薄唇綻著邪肆的壞笑,念滄海腦海一片頓白,他這是…?
端木卿絕的身子又再傾下,輕輕附在她的耳邊,“知道麼,醜婦!孤王可不會要別人扔掉的垃圾!”
說罷,傲然身姿一躍下床--
混蛋!!
她又白白當了回傻瓜,被他耍了一次。
“端木卿絕,你個混蛋,瘋子,王八蛋!!”
念滄海抓起頭下枕頭砸向端木卿絕,他一個敏捷閃身,得意凜然地笑對榻上齜牙咧嘴的小白兔,原來戲弄她會上癮,看她惱羞成怒的摸樣更是心情大塊。
“忍著吧,孤王不是端木離,瞎了眼得會要長著一張鬼麵的女人!”
念滄海喉嚨裏就像點了一把火,恨不得噴出來活活燒死這臭男人,她唯恐不及的躍下床,卻在越過他身邊的時候又被他抓住了臂膀,“端木卿絕,你不是想要我走麼?”
“誰說的,孤王還沒跟你算總賬呢。”
“帶來的盤纏都在半路上丟了,所以想找些值錢的東西去兌銀子。”
念滄海理直氣壯地撒著謊,完全不在乎端木卿絕信還是不信,握在臂膀上的力道自當又是一個發力,攥得白色藕臂浮現一道紅紫淤痕--
“我沒撒謊!”
“孤王說過定要愛妃好好改改撒謊的毛病,看來不給點教訓,愛妃長不了記性!”
端木卿絕眸中怒張著凶狠的殺意,拽著念滄海走出了寢屋,卻在推開大門的時候,撞見了恭候在外的--醉逍遙。
“九哥,王妃。”
“何事?”
端木卿絕眉頭一蹙,逍遙為何會在這兒,他分明交代過誰都不準進來,“九哥,郡主從佛羅山回來了,可路上感染了寒疾,一病不起。”
“什麼,玥瑤現在在哪兒?!”
端木卿絕忽地鬆開拽著念滄海胳臂的手,醉逍遙答了一聲“印月閣”,他便徒步如飛地跑了出去。
念滄海還是第一次見端木卿絕緊張在意的摸樣,玥瑤?她在北蒼的時候並沒聽說過這個人。
端木離離開後,是醉逍遙送念滄海回破屋的,路上,他解下外袍給念滄海披上,“夜裏涼,容易感染寒疾。”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得能感覺到他指背劃過她肩膀的溫度。
回到破屋,醉逍遙止步於門外,念滄海解下外袍還給他,兩手接觸的刹那,他忽地拉住她受傷的左手,“醉大人?!”
“給…”
他從懷中拿出一盒什麼東西塞入她左手掌心,“這藥膏每日上藥三次,可以加快傷口愈合,而且不會留疤。”眼神溫熱的掃著她赤/裸的左臂,如此凝脂如綢的肌膚一點兒都不合適留下難看的疤痕。
“多謝,醉大人。”
念滄海又羞又慌地收回手,這一次他帶著關心的話,教她的小心兒不安分的跳動起來,或許是因為他那樣煽情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其他的什麼…
“王妃的命並不屬於自己一個,走每一步之前都要小心謹慎的仔細思量。”忽地,他斂起臉上盈著淡淡笑靨。
“此話何意?”
“王妃日後會知道的。對了,這臂膀若是赤黑的話,才更襯王妃的臉龐。”
她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