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醋海狂瀾(2)(3 / 3)

迦樓明豔嬌媚的臉上劃過一道羞紅,他蹲下身扭過頭不去看,撿起袍子給她披上,“真是個麻煩精。”

他將她抱上床,安撫著她躺下為她蓋上被子,念滄海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謝謝你,迦樓…姐姐…”

竟是不知覺的喊他姐姐…

那一聲親昵的叫喚有點陌生卻當真打動了迦樓的心,從沒有人將他當做女人,對他總是冷嘲又熱諷,隻有她不同。

“睡吧,睡一覺就什麼都忘了。”

用著與他格格不入的溫柔語調,骨節分明的纖手撫上念滄海的額頭輕輕低喃,就真的像個姐姐似的。

看著念滄海漸漸入睡的睡臉。

稚嫩,無邪,分明就不過隻是個孩子罷了…

可是那睡夢中都緊獰的眉頭,是誰施加了你痛苦,除了九爺,還有誰?

念滄海啊念滄海,你究竟是什麼人,藏著什麼本事?

念滄海再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破衣已經被換掉,而出現在她榻前的男人也不再是迦樓。

“王妃,醒了?!”

念滄海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你怎麼進來的?!”她防備的拉起蓋在身上的杯子。

“王妃,昨夜誘/惑不成被九爺欺負了?!”

醉逍遙問,臉上張著教人聞之不快的笑。

“迦樓姐姐呢?”

念滄海伸手拿過地上的袍子披上,從床上躍下,有了昨夜的教訓,有男人在的地方都讓她對床榻感到害怕。

特別是像醉逍遙這樣的男人。

“姐姐?你應該知道迦樓並非女子。”

“不是女子就不能喚作姐姐麼,迦樓姐姐有顆女兒心,我就將他當做姐姐有何不可?”

“對迦樓了得那麼清楚,那那日藏書閣的那個賊就是王妃咯?”

“醉逍遙,你若想要去向端木卿絕告狀,就隨你!”

念滄海甩他一個不屑的眼神,那件事端木卿絕早就知道了,他想說就說好了,“逍遙怎會做傷害王妃的事?逍遙隻是提醒王妃不要耍小性子,九爺的名諱喚不得,亦不要再做任何‘傻事’,對九爺色/誘是無用的,因為九爺早有心愛之人,你要獻上身子來換什麼,那能換來的就隻能是死亡!”

醉逍遙俊臉服下,念滄海怒瞪而去--誰稀罕那魔鬼的愛,誰會色/誘他?!

昨夜的事是她輕率了,是她不該將端木卿絕當做沒有牙的獅子,是她誤以為他當真是…斷袖…

隻要想起昨夜端木卿絕對她的所作所為,念滄海就仍心有餘悸。

“不管王妃想著什麼,逍遙還是希望王妃行事前三四。”

她從他身前躲開,一個慌神他又從後攏來,溫潤的熱息滾燙了她的麵頰,正要逃,“逍遙其實心存感激,王妃是為了逍遙‘送’的這發簪子才為此與九爺鬥嘴,觸怒了九爺,照理該被強壓的人是逍遙才對。”

他開著教人笑不出的玩笑,一手從懷中拿出紅豆發簪,“這簪子?!”

念滄海難抑驚呼,從他手中將發簪收了過來,“九爺讓我還給你的。”

那魔鬼有這麼好心?!

“物帶到,話亦於此,逍遙先行告退。”

“等一下,你說王爺早有心愛的人,她是誰?”

不想好奇,話卻是脫口而出。

隻因他和迦樓對她說出了相同的警告,他們都在警告她絕對不能和端木卿絕發生肌膚之親,而昨夜他…

她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即使害怕,她仍想知道他聲嘶力竭喊出的那個名字到底是誰…

“九爺的妻子。”

醉逍遙腳步停下,側眸落出五個字。

“在我之前,他就有過正妃?”她從未聽阿離說過端木卿絕娶過親,北蒼也沒有人說過魔鬼也曾愛過人。

“不是妃,是妻。”

消去臉上的笑意,醉逍遙很正經的糾正她話中的錯誤。

不是妃,是妻?

明明不都是一個意思麼?

可是那眼神,那表情都在說,它們的含義不同,“她是九爺唯一愛過的女人。”

心好痛,冷不防的隱隱被什麼東西一紮。

念滄海覺得有點難過,沒有理由的…

“那她背叛了他麼?”

“是的,她背棄了九爺,轉身選擇做了端木離的太子妃。”

端木離的太子妃?

她的阿離,那個說要娶她為妻,封她為後,一生隻愛她的阿離?!

念滄海呆若木雞不敢相信醉逍遙說的那句話, “不會的,怎麼會呢?!端木離,你說的端木離就是北蒼的皇帝,太上皇端木錦的皇子麼?”

念滄海逼近他醉逍遙,眼神竟是懇求似地睨著他,仿佛在說,即便是謊話,請你騙我,求你了。

“最傻是天真,王妃,你以為最親最愛的那一個就永不會對自己說謊麼?”

醉逍遙留下深意猶未的一句話,轉身離開。

他無情撕破她的期冀。

念滄海捂著心口,隻覺這裏是裂開的痛!

最傻是天真?

前夜才對端木離重拾的愛念,這一刻又再被無情動搖。

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阿離,為何你從未告訴過我忘莫離的存在?

她是端木卿絕的妻子,是你的太子妃?

你和端木卿絕究竟是怎樣的關係?為何他的女人會是你的…你的…

那樣的人,那樣重要的人,為何就連你給我看過的都北蒼的族譜上都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