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製造假象(1)(3 / 3)

他鬆開她的唇,銀銅的麵具鬼魅撩人,直視著被他吻得氣喘不接的念滄海,金瞳映照出的是一張憤恨的臉孔--

他是存心故意的羞辱她,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用性命威脅他,因為是她救了席下的那些人,所以她定要付上代價。

念滄海嬌小的身子渾身都因憤怒而震顫。

“愛妃美豔動人,孤王一時把控不住,還望諸位大臣勿見笑。”薄唇微動,向著席下。

誰敢笑?

銀銅麵具下的眼朝他們看去,那些個大臣還能僵著抽動嘴角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新婚燕爾難分難纏,皇上若是見著王爺與王妃恩愛有加,必當為之高興,臣等此次前來,也是因為皇上之命,皇上口諭:望九皇叔中意他此番的心意。”

一位大臣奉承道,端木卿絕隻覺懷中的小人兒因為那最後一句話,身子冷不防的一震,她在心痛?心痛她心裏的那個他將她當做一份厚禮送給了他?!

“千金難買春宵夜,美人當前,誘惑難擋,孤王就不作陪了。”

忽地,端木卿絕打橫將懷中人抱起,冰眸金瞳流溢著觸目驚心的危險愛/欲…

“皇上口諭:望九皇叔中意他此番的心意。”

心意?

被送走的自己終究隻是一顆被丟棄的棋子?

縱然念滄海對端木離的信任不可動搖,但女人心易碎,最怕背叛,她開始害怕,她開始彷徨,她…不願成為傻傻等著愛卻早已被無情拋棄的女人。

一顆心好痛,痛得眼中心中隻有那個男人的臉孔。

阿離…

被端木卿絕抱著,冰眸金瞳裏映照著一張思緒飄遠的臉龐,而她的唇輕輕翕動,在一遍遍的念著那個名字,那個他這一世最痛恨的名字。

她不在乎他,她不在乎他正在做什麼,又或者將要對她做什麼。

被無視,被輕視,被漠視!

回到庭院小築,端木卿絕怒然地踢開門,將念滄海放倒在榻上,那一刹,那雙失神的杏眸才恍然驚醒了過來,“別再碰我!”

對於他,她的眼中滿滿的憎恨和防備,“哼!孤王想碰,你還攔得了麼?”

是啊,他想要強占,她又拿什麼阻攔?!

念滄海唇瓣掛著冷笑,索性不說話了,不反抗了,就這麼靜靜的躺著,用沉默無言的抵抗。

“痛麼?”

他忽然問道,眼神邪肆地滑向她的下身,“齷齪!”

心痛再次被挑起星火,如枝的手就這麼揮向他的臉,一隻寬厚的大手如影上來將她緊握,“打是情罵是愛,愛妃這是在勾/引孤王?!”

“你--!”

笑靨勾唇,對她做了那麼不齒的事,他還有顏麵在她的傷疤上撒鹽說著笑?!

“我一分一刻都沒想過勾/引你。”杏目圓睜,恨不得將滿腔的痛恨都刺入他的皮肉,“當真一分一刻都沒有?”

“沒有!”

“連一個眨眼都沒有?”

“…”

念滄海氣結而停頓,他到底在索求什麼,他要從她的口中聽到怎樣的答案才滿意?!

強占了她,還要她笑著麵對他,說這一切都是她期願發生的麼?!

那男人在笑,因為她的停頓,他笑得是那麼得意,好像在說:還是被孤王說中了,你想要的就是孤王的恩寵!

“端木卿絕,你要做就做,什麼都不用問我,被畜生玷汙了一次,還在乎第二次,第三次麼?”

他對她的觸碰就隻能教她如此憤怒痛恨?!

“吻我!”

端木卿絕俯身逼近念滄海唇前,金瞳暗閃威逼的冷光,“你做夢!”她倔強的頭一側,雙手抵著他的胸口。

“這可是愛妃你的選擇!你若吻孤王,孤王就罷手,不然就是你逼孤王壓你,強你!”

他的咆哮在耳邊炸開,雙臂攬在她的身兩側,壓下的距離越來越近,仿佛在給她主動吻他,息事寧人的機會,但--

選擇沉默不是默許他的胡作非為,當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粗野掠奪,“畜生,你是狗麼?!”

“也許是狼…”

金瞳抬起,襯著邪冷的光,教人渾身一個顫栗。

她的掙紮她的反抗在他麵前微不足道,一隻大手就能將她礙事的雙手桎梏頭頂,這動作這架勢,這表情這眼神都和昨日一樣,念滄海的心在抖瑟。

“回不去的,念滄海!你也聽到了,你隻是個給被端木離送來任孤王踐踏的玩物,死了心吧,既是孤王放人,他也不會再要你了!”

心就像被什麼銳利的東西一下子挖空了,痛得念滄海連說話的氣力都沒。

這一刻的自己,底細被挖,身子被奪,她是輸的一貧如洗,輸得徹底!

“不求饒了麼?!”

端木卿絕凝著念滄海異常安靜的臉,“我求饒,你會停下麼?”

“你以為激將有用麼?”

“卑鄙!”

“孤王從沒說過自己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