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及冠,早日成婚,皇後娘娘心也早安呐!”太傅道。

成婚?!讓你借著理由安插人手到東宮嗎?!

太子心中諷笑,卻紅了眼眶道:“母忌未過,怎敢言娶妃一事?!若是連孤也不記得母後的忌辰,這世間就更沒有心人能記得了……”

太傅見她傷情,便道:“太子殿下就是太過重情,重情傷身呐!”

太子悶悶的樣子,讓許太傅放了些心,道:“殿下好好休息,老臣告退了,這幾日既心情不好,不讀書也罷!”

太子見太傅一臉慈愛,便道:“還是太傅疼孤。”

她站起了身,道:“孤送太傅。”

“太子殿下不必客氣……”許太傅笑了笑,便恭恭敬敬的出了宮。見太子老遠的還站著恭送著他,心下略鬆了一口氣。

隻有沐公公離得近,看到太子見太傅走的遠了,聽到她冷笑一聲,道:“是來試探的嗎,真是迫不及待!”沐公公這才知道,太子殿下竟是連太傅也防上了。

太子斂下眼皮,道:“關閉東宮宮門,隻說孤需要靜養幾日,吃齋為母後祈願。”

“是。”沐公公忙應下去了。

許太傅出了宮,許廣誌來了,道:“父親,如何?!”

“無礙,太子隻是一時鬧別扭,怕是憋的心裏久了,發泄一回罷了,過幾日也就好了,”許太傅道:“太子是為父一手背大,在他心裏,為父可是比陛下更像他父親的,她翻不了天去!”

許廣誌鬆了一口氣,笑著道:“如此甚好。兒子去見見太子。”

許太傅拉住他,道:“讓他冷靜幾日再去。”

許廣誌有點不認同,卻是克製住了,道:“……是!”

父子二人去了內閣,突有傳旨太監來宣旨,要太子入朝理政,二人吃了一驚,對視一眼,道:“陛下要上朝了?!”

傳旨太監笑著道:“是啊,陛下說昨日在太廟懺悔一二,自知對不住祖先,所以,從明日起,陛下要上朝了……”

“如此甚好,陛下能理政,又有太子輔政,國運有望!”許茂行笑著道,眾臣皆一一附合。

傳旨太監走了。

許廣誌冷笑道:“上朝?!也不知道能上幾天朝呢。昏君就是昏君,還能指著他時時清醒不成?!”

許太傅並不在意宣帝,隻是斂著眼皮,心中還是不太放心太子,擰著眉道:“去探東宮有何反應。”

許久,有宮人回來,低聲附耳道:“陛下也去傳了旨,隻是太子不耐煩,連門也沒讓傳旨太監進,還說,陛下要上朝自己上朝,他對上朝沒興致,說是要讀書靜心呐。”

許廣誌笑了,道:“對太子來說,還是父親教誨才能聽得進去,自然是要讀書的,陛下現在想籠攏父子情,太晚了……”

許太傅道:“陛下呢,有何反應?!”

“陛下未有反應……”宮人道。

許太傅沉吟一下讓宮人退下了,宮人悄無聲息,如來時一般,消失無蹤。

許廣誌道:“陛下怕是還念著皇後的情,這才沒與太子動怒,若不然太子如此折他麵子,陛下心裏豈能輕易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