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部的兩個人當先下車,四下打量了一周,看向驍龍的大隊長,卻沒換來好臉色。
“地方上有不滿情緒,可以理解。”何衛軍麵色陰沉似水,邁步走進大門,“畢竟是我們帶出來的兵,給地方造成了麻煩,這種事情一定要從嚴查辦!”
被他這麼一說,這兩人麵麵相覷,隨即才搖頭苦笑著跟了進去。
兩人身在保衛部多年,對何衛軍很是了解,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為了給大名鼎鼎的刺兒頭擦屁股,他不惜調動陸航的直升機,也要親自跑一趟。
在大比前夕,何衛軍能親自到場,這態度就足夠說明一切了,從嚴查辦,開什麼玩笑?
“首長好!”
“首……首長好!”
何衛軍一路上暢通無阻,肩頭上的那顆金豆,令人紛紛側目。
隱約聽見了走廊內的聲音,雷岩和唐軍兩人滿腹好奇,探身向外看了一眼。
隻此一眼,正在衛生間洗漱的兩人就大吃一驚,驚慌對視過後,差點咽掉了嘴裏的牙膏。
“我坐在這,我很輕鬆!我不危險,我很安全!”
“無緣的愛,我能理解!無故的恨,我都拒絕……”
而恰恰在這時,訊問室裏的陳牧,竟然再次放聲高歌,導致二人大驚失色。
但見何衛軍循聲望去,兩道濃眉擰在了一起,慢慢後退幾步,推向了房門。
“嗯?”何衛軍推了一下沒推開,不由得麵色一變,“嗬嗬嗬,鎖住了?我的兵我了解,他若是想跑,別說是區區一道房門,就是這整棟辦公樓也困不住他!”
遠處,剛剛拐進走廊的夏雪,聽清了這番話後,頓時大喜過望。
她瞥向何衛軍的肩章,整夜的擔憂一掃而空,內心中無比雀躍。
“雷隊,唐隊,兩位這麼早?”
“現在部隊來人了,還到場一位首長,是不是該把人放了?”
夏雪大步上前,看著快速走向這裏的唐軍和雷岩,似笑非笑道:“我還是那句話,陳牧是我發展的特情,昨晚發生的一切,我都可以為他作證!”
聞言,雷岩腳步一頓,他現在隻要看見夏雪,就會覺得頭疼。
唐軍則是嘴角一抽,他猛然發現何衛軍轉過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夏雪。
“嗬嗬,口齒伶俐的小丫頭,你是陳牧的朋友?”
“首長好!我叫夏雪,陳牧是我發展的特情,這是我的證……”
夏雪見自己成功地吸引了何衛軍的注意力,剛要拿出證件來,卻隨之一愣。
她發現,剛才還對她和藹微笑的何衛軍,竟然收回目光,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特情也好,嫌犯也罷,還有待於組織調查!”
何衛軍轉身背對著眾人,聲音沙啞的唏噓道:“如果他真的犯罪了,我絕不會姑息!可若是被人冤枉的,必須還他清白!”
他說到這裏,氣勢陡然一變:“金陵強拆那件事,是對軍人的淩辱與褻瀆!讓英雄流血又流淚的事情,絕不能再次發生了!”
“首長,我們昨晚抓捕那個人,就是強拆那件事的幕後指使者!”
夏雪聞言為之動容,隨即卻麵色一喜,上前道:“隻可惜,陳牧最後為了救我,還是被他逃走了……”
她聽出了何衛軍這番話的用意,本想著要借題發揮,卻猛地一怔。
“是非對錯,要看最後的結果,盡快調查就是了!”
何衛軍回頭打斷,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唐軍和雷岩,頤指氣使道:“把門打開,我進去找他談一談!”
唐軍被看得麵色通紅,急忙抬手整理風紀扣,手忙腳亂。
雷岩第一次見到這種大佬,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緊忙打開了房門。
看到何衛軍走進去,兩人正要隨行,卻被臉色陰沉的戰士們給攔了下來。
“軍人,之所以被尊重,不是因為軍人兩個字!”
“而是因為軍人擔負的責任,即使脫了軍裝,職責還在……”
半晌過後,訊問室內傳來了何衛軍凝重的聲音,看似在訓斥著陳牧。
可保衛部的兩人卻會心一笑,知道何衛軍能夠這麼說,怕是要力保陳牧了。
雷岩與唐軍同樣看出了這一點,還沒等向上彙報,相繼接到了直屬領導的電話。
狂龍被困,不止驚動了何衛軍一個人,諸多大佬都在千裏之外,關注著這棟辦公樓!